从麦克卢汉提出“媒介即人体的延伸”到如今媒介与人类的共生关系,手机对我们来说可能并不仅仅是一种延伸了,而是创造了另一种意义空间下的自我。
3月22日
22:30 pm :手机发出清脆的声音提示电量少于20%,我想要充电却在惊慌中发现充电器落在教室了。
此时内心经历的心理活动是:手机没电了怎么办——怎么能丢下充电器呢——用电脑充可以耶——傻了呀,没有数据线啊。
大脑在进行了以上反应之后,身体开始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手机没电的情况,但手还在不自觉地刷着微博。
学弟跟我讨论一些工作上的问题,我照常按下文字发送了回答,希望马上解决这个问题后为手机省电。
有一个添加好友请求,验证消息是老校友,顺手点了通过。
跟校友寒暄了几句开场白之后,手机提示少于10%,然后向他表达了当前我存在的尴尬境地,校友表示理解后我们结束了会话。
22:55关闭了移动数据流量,限制网络耗电。
去洗漱,洗漱完毕后又不自觉打开手机,打开移动数据,怕有遗失的消息,但只发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群里在讨论着无关紧要的东西,重新关闭流量。
23:00带着手机爬上床,定好8点闹钟,明天有早课。
夜晚听歌时间因为没电而放弃,随手抓起枕头边已经稍显破旧的《我们仨》,看了几眼随机放弃,准备睡觉。
23:15睡不着又拿起手机翻看了相册里最新的照片,然后又不死心地打开了网络流量,回复了一条朋友圈,然后关闭流量。
23:30害怕手机早上没电,告诉舍友早上起床的时候叫我一声,而后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少了点什么。
3月23日
7:50舍友闹钟叫我起床,原本以为她要上班,后来得知她今天休息,中国好舍友。
8:00起床发现手机果真没电了,拿出手表,打开电脑核对时间准确无误后戴在手上,以便路上控制时间。
8:30收拾完毕,出门走在路上时不时看看手表,时不时看看行色匆忙的人们,觉得看手表的时候气质出众。
8:44进食堂排队早饭,发现前面的人无一例外都在低头刷着手机,此时的我似乎有一些局外人的感觉,好像看到一堆运行特定指令的机器。
8:52到教室找到充电器并前往另一个教室上课,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心怀愧疚。
8:55开始听课,发现手机充不充电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9:50手机电量充满,重新打开社交软件,手指开始不自主拨动。
在这段活跃时间只有几个小时的手机没电的时刻里,我一方面意识到了我对手机的依赖性超越了我之前的认知;另一方面也开始思索我为何会在手机没电时呈现出以上的反应,我和手机为何能够建立起这样的关系?
1.虚拟“我”的不在场
手机跟人建立了一种共生关系,这个关系的两端一端是真我,一端是手机虚拟空间下的“我”,而这两个我之间可以进行适度的转换与扭曲。
借用罗兰巴特的神话概念来表述的话(虽不知是否恰当),如果将真我作为神话构成的初生符号体系,其中便包含着“我这个人”的能指,以及我这个人代表意义的所指,而在手机的空间中,虚拟的“我”这个神话系统中便既有作为意义的真实的我转换为形式后的能指,又与手机这个特定空间中形成的“我”的新意义这个所指结合,成为真我的延伸。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在我跟手机所形成的关系中,一个我实际上是由真我和虚拟的“我”两个方面所构成的。
因此,在手机没电的时候我会觉得无所适从正是因为当这个虚拟的“我”消失之后,共生关系的平衡关系被打破,而我作为主体便感受到了一种被剥夺感,虚拟的“我”的不在场使得“我”这个主体无法进行延伸。
与此同时,从另一个角度说,在手机虚拟的空间中,周围的信息都是以“我”为中心而调整的,尤其是各种平台在大数据的支持之后,精准的分发形式使得“我”本身这个概念和需求在手机空间下不断强化,而手机的缺失使得“我”对“我”本身的体验感有所下降。
2.依赖心理下的信息焦虑
从我的表现来看,我对于手机是出于一种十分依赖的态度。那么,究竟依赖的是什么呢?本质上还是信息。
对于我时不时想打开网络收取消息的行为,是一种依赖心理下的信息焦虑。在这个庞大的信息社会,在被媒体充斥的炫耀性消费的社会环境中,每个人感受到强烈的相对贫穷感,这也体现在信息获取中,这种贫穷感使得我们感到恐慌,生怕漏掉对自己重要的事情,生怕中断重要的关系。
由于日常习惯在手机中你处理着大量的信息得到一种相对的心理安慰,因而使得在手机缺失的环境中产生了心理上的焦虑。
能够对手机产生依赖说到底是因为我们越来越被技术的东西所绑架了,就像站在媒介技术决定论的立场上看,人似乎完全成为被媒介技术主宰的对象。但是不要忘记人所具备的主观能动性。
所以,这条推送的意义就在于我想下定决心改变对于手机的依赖。
有立Flag要一起的么?30天一个周期,可延长治疗疗程。
以上分析纯属自己头脑发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但是试图改变手机使用习惯是真的
最近开学比较忙碌,好久没有推送了
提醒自己还是要坚持下去!
谢谢大家支持!
小豆芽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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