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经济“内循环”时,国内学者反覆强调一点:内循环不是闭关锁国,中国会持续提升开放水平。当中的考量十分现实,作为“世界工厂”的中国受惠于全球化产业链,引进能源、原材料、中间商品、科技、人才与管理方式,若果走回头路推行闭关锁国,无异于是“斩脚趾避沙虫”,为免“卡脖子”而无视成本效益与分工优势。
面对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国不仅仅是要参与,也要成为引领国之一
作最坏打算不等于打定
实则近几年来讲外部环境恶劣,讲来讲去主要都是美国在闹“脱钩”,其他国家或是从中渔利,或是不情不愿,紧跟著华府亦步亦趋的绝无仅有,封杀华为拖了个两三年,威逼利诱扭尽六壬才换得到日英加澳新这5国明确跟从,欧盟的态度仍是模棱两可留有余地。
有见及此,美国以外的世界各大经济体根本未扬言与中国“脱钩”,甚至反对华府动摇全球经贸秩序的强势行径,中国又哪会有为“防患于未然”而先行闭门赶客的道理呢?
无可否认,改革开放成果蜚然,其间引入西方阵营的资本、技术与经验是不可或缺的因素,而美国正是西方阵营的领袖。
随著中美关系每况愈下,为求作最坏打算,自行攻坚核心技术是理所当然,但在最坏的情况来临之前,局势还是千变万化之时,中国于消极一面可防止西方阵营群起而攻之,积极一面高可加强促进中外合作的基本方针,于美国重压之下突围而出,甚至反守为攻顺势促成全球产业链“去美国化”,毋须早早就打定输数低估自身外交实力。
“中国人才济济但仍要全球找人才”
外交战之所以重要,实情是由于中国的科学水平还是“站在巨人肩上”,华为创办人任正非就于去年直言:“过去的方针是砸钱,芯片光砸钱不行,要砸数学家、物理学家等。但又有多少人还在认真读书?”
中国的科技应用有独步全球之处,但在商品化赚大钱背后,科研基础却是仰赖于人,而一时间单靠自身追赶是远水不能救近火,任正非就同样很直白地表示:“光靠一个国家恐怕不行,虽然中国人才济济,但还是要全球寻找人才。完全依靠中国自主创新很难成功,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抱这个世界,依靠全球创新?”
形势虽然充满挑战,但个别专家还是持乐观态度,例如重庆前市长黄奇帆。他于9月23日出席新基建新经济高峰论坛时便表示:“新基建为数字时代中国的产业创新、制度创新奠定了基础,大量新的产业形态、商业模式将不断涌现,社会治理的效率不断提升,数字时代的财富效应将助推中国GDP走向全球领先,并进一步推进中国引领数字革命。”
新基建能否“换道超车”成关键
根据其意见,中国适逢第四次工业革命,属于新旧基建交替的关键时期,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跟网路(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物联网)五位一体,黄奇帆又引述数据指:“仅在航空、电力、医疗保健、铁路、油气这五个领域如果引入数字化支持,假设只提高1%的效率,那么在未来15年中预计可节约近3000亿美元,平均每年约200亿美元。”
由是观之,“内循环”与“外交战”虽然互为表里,但至于外交战的份量有多重,当中就不得不去考虑未来科技的发展性质,而最关键的问题是新科技与旧科技的关系:到底是如智能电话般建基自电脑与互联网,新事物亟须脱胎自旧事物,抑或如印刷传媒与互联网传媒般,两者运行于各自的技术平台,功能类近互相竞争,新事物大有迅速取代旧事物之势?
假如答案偏于后者,中国确实有可能较小受外交战制肘,兼且于全新的技术平台上实现“换道超车”,黄奇帆即认为:“人类社会经历了三次工业革命,目前正在兴起第四次工业革命,也可以称为数位革命。前两次工业革命,中国都错过了,第三次中国赶上了,但只是参与而已。面对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国不仅仅是要参与,也要成为引领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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