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网上关于美团与饿了么的用户数究竟怎么对比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前两天,有自媒体将集合外卖、酒旅、打车、共享单车、团购等业务为一体的美团app日活数与只做外卖业务的饿了么app做对比,称前者日活用户数是后者的6倍。此说法源自一家第三方数据机构:截至2019年12月31日,美团日活用户数达到6985.86万,饿了么日活用户数仅为1097.03万。对此不少业内人士认为,“这样的对比难道不是笑话吗”。更有人为此做了一个计算公式:
本周一,媒体报道显示饿了么2019年活跃用户增长率超50%。此前美团财报显示,其年度同比增数为18.4%。按照美团的计算方式,饿了么应该是其的3倍。
所以,2019年美团究竟做了什么?可能是揭开谜题的关键。
为日活水平疯狂引流
2018年9月上市后的美团,一面对亏损业务做减法,一面却又给美团APP做加法——各种业务纷纷装入美团APP。2019年1月,摩拜单车更名“美团单车”,美团App成为唯一入口;4月,美团打车上线聚合模式后,独立APP此后也悄悄下架,打车功能并入美团APP,10月,榛果民宿也更名“美团民宿”,为美团主App导流……
美团几乎把所有产品都整合进了美团App中,并把品牌logo统一为黄色来吸流,直接催肥美团APP,日活不涨才怪。但是话说回来,这些被装入美团APP业务首先是良莠不齐,像单车这种业务,一度是烫手的山芋,像买菜这类业务,则极不成熟……
美团发布的2019年第三季度财报。该季度美团向入驻商户收取的佣金抽成,竟然高达185.74亿,同比增长37%,环比上个季度增加31亿。活跃商家数Q3与Q2相比,增长为0。
业务协同效果如何不说,流量的质量就很成问题,在这种情况下,美团对这些业务一刀切,急匆匆地为所谓的“超级App”导流,更像是榨取这些业务的剩余价值。
外卖业务怨声载道
从Q3财报来看, 餐饮外卖业务占总营收57%的比例,二季度这一数据为56.6%。可以看出美团对餐饮外卖业务的倚重,同时也说明美团即使实现盈利,却仍然是一家依靠流量存活的公司,性质上并没有变化,仍然是在走老路。从2018年到现在,美团收取的商家外卖佣金抽成,在一年多时间里多次调升。从最早的18%调到22%,升至25%,甚至部分地区的26%。再加上相关的广告、商家服务等,美团从平台商家身上赚取的利润,成了财报中净利润的主要贡献者。
本季财报中185.7亿的佣金收入,相当于一天收入佣金2亿。从平台角度来说,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商户继续合作的意愿,商家纷纷选择逃离美团。
从图表可见,同比增速下滑已是不争的事实。
美团外卖争议不断,从外卖商家一整年的怨声载道,到年末美团配送员杀人事件再次拷问“美团式盈利”和价值导向……
如果说美团高压的平台规则,酿成了商家、配送员、平台之间紧张的三方关系。那么,美团APP的自我催肥,显然也是美团“店大欺客”的重要筹码。
引流后暴露业务结构性缺陷
2019年,美团通过一刀切式的业务导入为美团APP导流,强推美团APP,势必会加速暴露出美团业务的结构性缺陷。
美团的业务太复杂,各种业务之间,价值链的差异、供应链逻辑的差异都是巨大的,逻辑不同,会产生效率上的干涉。事实上,美团之前的业务扩张,由于太复杂了,不存与电商品类扩张同等量级的规模和网络效益,每增加一分产出,可能需要几倍的投入,当这些逻辑不同的业务整合进入一个APP,业务之间的摩擦还会加剧。
美团把各种业务装入一个APP之后,势必会围绕为用户提供“一条龙服务”,想法设法把这些业务“关联”起来,问题是,这只是一种美好的远景,反而是由于美团各种的业务对很多用户来说,跨度非常大,关联的难度非常大,用户也未必喜欢这种揣度式的关联,更为关键的是,在这些关联落地之前,由于频繁的相互制约和干涉,反而严重影响到单个业务自身的创新,最终在行业竞争中落于下风。
美团的创新能力一直广受质疑,虽无从严格衡量,但生态构建和盈利能力可以部分说明问题。从2010年美团起家,到2018年上市,一家自诩轻资产模式的互联网公司,成立8年却未能盈利,2019年,美团以一种广受争议的方式实现盈利——其在平台利益分配上的过于强势,说明美团仍未实现生态层面的良性循环,更与“超级App”的自我标榜严重不符。
2019年对于美团来说,是急需证明自己盈利能力并将流量整合的一年,但把所有的业务全“装”入一个APP的方式并不能“根治”流量焦虑。真正的超级APP,在盈利能力、生态融合和创新能力上应该是充分匹配的,而一个超级能“装”的App,在短暂的风光之后,势必会疲于应对越来越严重的结构性内耗。这大概就能解释最近在网上的所见所闻了。
领取专属 10元无门槛券
私享最新 技术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