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能够享受更多的生而为人的权利、而不必受制于生理属性定位的性别角色,与文化和技术进步分不开的。
洗衣机等家用电器的发明让女性从繁重不停歇的家务中渐渐抽身出来。安全套的发明让女性有了在生育问题上的真正参与权和决定权,生与不生、生多少真正实现了可控性。
尽管现在的女性在部分地区还在承受着充当生育机器和家务劳动之苦,但这不会影响未来女性获得更为自由开阔的发展空间。这势必会与一个社会对LGBT接受度和其权利认可度呈现很大的关联。
当未来社会文化更加认可同性伴侣关系,未来技术进步到不再需要通过以压榨另外一个族群的女性进行非法代孕从而获得孩子,只需要购买一个外挂“子宫”仪器的时候,女性已经社会中的少数人群才可能获得更加畅快呼吸的空间。
上面这几段文字是几个月前在等朋友的时候在手机上敲下的。
最近一段时间,美剧《使女的故事》热播。大致知道这部剧的内容之后,我就开始找片源,并且找到了原著,放进了kindle里。
时代并不总是在进步,从宏观层面来说,也许是的。但在身处其中的微观处,我们不过是裹挟在每一段具体而宏大的时代洪流中,被推上浪尖或打压海底的渺小苍生。时代可能是在倒退的。
这些天被封禁发言的Ayawawa又一次被热议。这些天各种有关女性遭受威胁、性骚扰、抢劫、绑架乃至丢掉性命的新闻故事不断闪现。今天我看到一篇微博在长篇累牍地声讨被怀念的张爱玲,指责她是爱上汉奸的卖国贼。我惊讶又觉得可笑至极,什么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评论。像极了红卫兵用暴力来证明他的“正当性”,对人情复杂的解读被这种政治正确粗暴地劫持,我竟感到哑然,无力申辩。
《使女的故事》中,女人成了行走的子宫。生存着的意义只是为了成为生育机器。曾经我以为这种倒退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时候还在教室里面带光芒地阅读一些大部头,觉得未来就像一只火炬,光芒万丈,指引人类。那时候觉得人们都会逐渐变得更加理智而清醒,会被文明洗礼而富有教养和热情。
但现在看来,人们的行为举止似乎被勒庞在《乌合之众》当中言中了。乔治·奥威尔的《1984》当时我读得战战兢兢,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厌恶和恐惧。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时代似乎并不是被埋藏在历史中的过去的事情,而是正在发生着的。也许庆幸的是我对此怀有恐惧,但可怕的是,对此怀有警醒和恐惧的人似乎只有很小一部分,并且他们都不再敢轻易言说。你说出来,没人关心。你若被吊打,无人能替你声张,多数的人恐怕吃着人血馒头伸长的脖颈围观张望。中学时鲁迅先生笔下的场景竟活生生地在眼前呈现。
技术高度发达的未来,生育可能不需要婚姻来做前提,甚至都不需要男人或者女人。子宫可以外挂,精液可以通过实验室器皿培养。甚至连这些都可以不要,《西部世界》里已经做了足够充分的设想。那个时候,恐怕人类都是不必要的存在。AI的发展到后来,可能只需要极少部分的人类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倘若这个世界还存在的话。
人工智能控制着这个世界的运转,而极少数的权贵则隐匿在深处,掌握机器人的算法,用机器人来控制这个世界,并控制着核心的规则,以期不被机器人颠覆。这个猜想是尤瓦尔·赫拉利在《未来简史》中勾勒的。谈不上对科技的未来感到悲观,这不过是一个不带感情色彩的推断,当然得站在宇宙发展的长河中看,而非只是立足于人类本身来看。新闻上不是说,穷人在拼命买房,富人却在国外“买命”么,进行胚胎干细胞抗衰老治疗,一针就要60万。
无意去比较穷人命和富人命,人类终究的命运是相似的,那些极少数留存下来的权贵,在未来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这个范畴。那时恐怕不存在人类一说,他们不过是少数的算法精英,生存在机器人构成的新的社会层级金字塔之上。当人类社会经历过长生不死、幸福快乐之后,接着就是这样的化身为神的时代。
这些少数精英则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神”。倘若那时候有一部分人类活下来,不过就如同机器一样被使用。像《黑镜》中的某一集讲述的故事,这群人就像蛆虫一样活着,醒来就在虚拟世界中通关斩将,获得积分。而他们存活着的意义,则是豢养他们的那群“神”用以获得游戏得分的工具。
当从这些看似不可理喻的“混乱”之象中抽回目光,投诸当下,会发现热衷于以买房的名义获得安全感,烧钱扮猪急切寻找下一个风口的狼奔豕突状,悄然撤掉计生办并鼓励家庭背负繁殖使命但只会袖手旁观的权力者……都不过是一场幻影,虚无而失去意义。
有人说,女人的美丽本身就是一种幻术。
其实,折腾以求安全感和幸福感的人生也不过是一场幻术。幸福在攫取和贪欲中早已如梦幻泡影。
有点沉重了。下次发小黄图缓解紧张。
深思,我所欲。荡漾,亦我所欲也。胸罩和欲,可兼得。
妙荔
不想醒来,只想在梦里解决你。
领取专属 10元无门槛券
私享最新 技术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