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教学的关键,不在于录视频,也不在于做幻灯。最重要的是赋能。赋能的具体方法,是在认知资源和学习者之间,建立丰富而有效的链接。
2017年7月,我参加了第四届中国MOOC大会。
会议传达出一个强烈的信号——大规模的MOOC建设即将开始在全国推广了。资金、政策已经准备好,连试点工作都已经在福建和陕西等地完成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你所在的学校也会开始鼓励老师们做MOOC。
MOOC,是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的缩写,即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
自从2012年兴起以来,MOOC已经历经5年多的发展,相信对于这个概念,你已经不再陌生。
可是,如果明天学校分派你去做MOOC。你该怎么做?
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要么是赶紧改幻灯,要么是去化妆——我得录视频啊!
专业的视频制作公司也是这么想的。
这次会议可把他们忙坏了,一直在发名片、加微信,希望把所有潜在客户一网打尽。
问了一下价格,每课时的视频录制,根据具体情况,大约1-2万元。
有条件的学校,可能还会自建新的MOOC平台与MOOC联盟。这样需要的花费,至少还包括系统开发、云存储、视频直播等,当然还有不菲的运维成本。
你先别忙着跑去化妆。容我问一句,MOOC教学,什么最重要?
有些事情,如果定义上就没搞清楚,盲目去做的结果会造成资源的严重浪费。例如前几年同样轰轰烈烈建设起来的精品课,在这次与会专家的口中,99%将被直接丢弃掉。那都是钱啊!
虽然制作MOOC的费用不会是授课老师自掏腰包,但是错误的方向有高昂的机会成本。你可能会因此错失MOOC浪潮带来的大好机会,只能做一个失落的旁观者。
往正确的方向上前进,即便路走得慢一点,也比向着错误的方向上飞奔来得有用。
所以,别急着录视频。让我们通过本文分析一下,MOOC教学中,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自2013年起,我选修过多达数十门的MOOC课程。其中获得正式证书的有20多门,包括3门Coursera专项系列课程(Specialization)证书。
与许多老师不同,我学MOOC不是为了“偷艺”,即旁观一下别人怎么上MOOC。我是真真正正去做学生。因此,我从学生的真实角度感受到了许多不同MOOC教学方法带来的学习效果区别。
此外,我还花钱上了一些在许多人看来不属于MOOC的课程。虽然现在MOOC也有许多收费了,但这些课程的价格,比一般意义上的MOOC要贵多了。
例如李笑来的新生大学、阳志平的认知写作学等。我在罗胖的得到App上甚至获得了“得到大神”勋章。
这么多不同类型的课程修下来,我得出的结论是:MOOC教学的关键,不在于录视频,也不在于做幻灯。最重要的是赋能。赋能的具体方法,是在认知资源和学习者之间,建立丰富而有效的链接。
这个结论,你可能觉得过于抽象。
下面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从传统教学到MOOC的发展演化。我会带你从链接的角度,重新认识这个演化过程。
我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传统的教学方法怎么了?
师者,所以传到授业解惑也。
传统教学,就是通过教师,把认知传递给学生。
传统的教学方式,运用了数千年。今天我们对它指手画脚,骂来骂去,实际上经常忽略了它的使用场景。
传统教学的初衷,根本就不是用于现代学校教育的。它更适合师徒相传的一对一讨论式教学。不信,你看看《论语》记录的对话就好。在古时候,这种方式一直在私塾教育中应用。
有趣的是,直到今天,传统教学方式依然有广阔的市场。我说的不是学校课堂,而是大学生乐于兼职的家教行业。
从事家教的,往往是低年级的大学生。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接受教育学和教育心理学等必要师资培训。但是他们的教学效果却并不差。否则在这个竞争激烈、评价严苛的市场中,怎么可能长期挣得到钱?
他们做的,其实就是从小到大学校老师传统课堂教学模式的翻版。
为什么家教用传统教学方法没问题,在学校用起来就有问题呢?因为这是试图用手工方式实现工业化。
有些人头脑中,总有一种误解。认为教育跟牧羊一样——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在他们看来,好马会跑不吃草,小车不倒只管推。课堂上多放几个学生,不就跟家里吃饭来了客人,多放几双筷子一样吗?
他们还会想当然地设定,所有学生的思考方式、兴趣点和学习进度都是一样的。因此,只要能给一个学生讲明白,其他人在旁边听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你说的那是克隆人好不好?
一群地球人组成的群体,哪是这样同构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即便面对同样的老师,同样的授课内容,对不同知识点理解难易和吸收快慢也千差万别。
北京大学许雅君教授在演讲中举过一个例子。她上课的时候,第一排正中间坐着个男生,低头抱着智能手机玩儿游戏。一节课手没有离开过屏幕。但是问他什么问题都能当场正确解答,一学期玩儿下来,最后考全班第二。
听众发出笑声和赞叹声,说这个孩子真聪明!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门课的知识,那个男生明明只需要花5%的时间就能掌握,为什么非得要让他来上课啊?这时间把他扔在自习室或者图书馆,能学多少东西啊!
也正是如此,许老师才笃定开始走上MOOC教学之路。
老师原本只需要和少数学生建立强有力的双向链接。现在却必须和许多学生同时建立链接。链接的效果如何保证呢?
一个现代学校里的班级,小班也该有20人,大班有50、60甚至更多。一个老师面对这么多学生,还得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完成必须的教学动作。试问老师能怎么办?
没有责任心的老师只能照本宣科。因为他清楚,如果让学生自由提问,就没有下课的日子了。所以,他的课堂上,师生间原本双向的链接,变成了单向的输出。学生没有机会向老师提问,更不要说交流探讨了。
好的老师会把上课讲授部分尽量化简,挤出来时间做个性化答疑。也就是挣扎着尽量维护更多链接的质量。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就需要让学生来上课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这种挣扎的结果,就是一次教学形式的显著变化——翻转课堂。
在维基百科上,翻转课堂(Flipped classroom)定义如下:
是一种新的教学模式……先由学生在家中看老师或其他人准备的课程内容,到学校时,学生和老师一起完成作业,并且进行问答讨论。由于学生及老师的角色对调,而在家学习,在学校完成作业的方式也和传统教学不同,因此称为“翻转课堂”。
这两年,“翻转课堂”跟随者“混合式教学”等概念一起火了起来,被认为具有良好的授课效果,而且是教育的未来方向。
其实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免费的午餐?
翻转课堂并不是什么神迹(miracle)。它不过是在强力作用下,让学生在教师之外,又建立了其他通向认知资源的的链接。
仔细想想,从小老师是不是就提醒过你要做课前预习?甚至还要家长监督签字?你坚持下来了吗?上大学的时候老师把目标提高了,让你“学会自学”。请问你真的学会了吗?
大部分人可能跟我一样,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你可能好奇,那些做了预习和自学的人收效如何呢?
李笑来上中学的时候,开学之前一拿到新学期教科书,就先从头到尾看一遍。这样上课的时候,就可以专听那些有问题的环节,不明白再问老师。有时候不用问,就自然懂了。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多了一条通向认知的链接,效果就是不同。
翻转课堂有效吗?
不一定。
站在链接视角来看,这个问题很容易理解——翻转课堂建立的链接,是参差不齐的。
有求知欲,而且自学能力强的学生,一下子被解放了。不仅课前可以获得老师提供的完整学习路线图和载体资源,而且因为学有余力,还可以在课上充分讨论,甚至为别人讲解辅导。教是最好的学,这一点老师和学霸们都清楚。
但是那些求知欲不强的学生,情况反而变得更糟糕了。因为他们课前根本就不会去看,或者不认真看老师布置的内容。这样不仅没有增加和载体之间的链接,甚至连原先和教师的单向链接都变得更弱了——老师默认学生课前学习了资料,所以对相关内容不再详细讲解,而是一带而过。这部分学生就更加听不懂,“从入门到放弃”的周期大大缩短了。
所以,翻转课堂在不同的环境里,效果截然不同。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但是,人们大都看不到硬币的另一面。
有的老师,采用翻转课堂之后教学效果确实明显改善。于是信心大增。
他们更加努力地建设课前学习的资源。除了书籍、论文之外,还尽量补充多媒体内容。例如语音、图像。有的老师,还会把自己上课的视频录制下来,作为资料提供给后面的学生们。
几轮课下来,资源更加丰富了,教学效果的明显改善让名校教师们信心爆棚。
他们会就此止步,把这种杀手级别的教学方式改革,仅仅用于课上这几十个学生吗?
显然不会。他们的目标是改变世界。
互联网的特点是信息传播的成本大幅度降低。老师只需要把教学资源公布在网上,不仅本校的学生可以看,外校的学生也可以看。本世纪初年,MIT等名校开始宣布开放课程给全球学习者,敞开大门欢迎所有人。
这些课程,已经具备了开放特性。从前你想学MIT教授的课程,是需要考试才能被择优录取的。现在,只要你有一台能联网的电脑,就可以“上课”了。
从2006年到2011年间,我学习和浏览过若干门MIT的开放课程,亲眼目睹过平台上的资源是如何的参差不齐。
有的课程,例如6.001提供全套视频、练习和作业。有的课程却只有一些非常简单的幻灯和文字阅读材料。有的甚至只是告诉你书名,想看自己买去。
教育者们兴高采烈,等着收获一次全球普及优质教育资源的硕果。这种热情,体现在字幕的翻译上。MIT的许多开放课程,都被翻译成了许多国家的文字。
世界各国,也在纷纷建立本土的开放课程。试图把大师们的授课精华保留下来,利用网络造福所有学习者。
但是效果怎么样?
如果效果好,我们就不用对MOOC感兴趣了。
原因在哪里?从链接角度上看,全球的学习者获得了和MIT等名校学生一样的载体链接,这固然是个进步;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和MIT的教师之间根本就没有建立起来链接。
即便课程发布了教学视频,录像里的老师也不是老师,只是载体而已。
那时候,已经有其他学校的老师试图采用混合式教学手段了。例如让学生课前学习MIT公开课里面视频和文字材料,上课讨论。
这样不是刚好补齐了缺失的教师环节吗?效果是不是会非常好呢?
未必。
此时翻转课堂的问题暴露无遗——不是每个学校,都学霸遍地。
近年来不同的科学研究,都得出了一致结论:好大学和差大学之间,师资水平的区别,远远不及学生总体求知欲望的区别。
好大学里,“我要学”的人占多数。那些没有目标,而是“要我学”的人在同侪压力下,就不得不跟着跑,于是也学得好。这个事儿我非常有体会,有空细讲。
差大学里,“要我学”的人占多数。那些有奋斗目标,坚持“我要学”的人在同侪压力下,根本飞不起来。时间长了,他们中的有些人也就懈怠了。
所以,许多二、三流大学里,老师面临的困境是——学生们课前根本没有按照要求去读书和看视频。
尤其是,学生们纷纷表示,不喜欢看MIT等名校的教学视频。
理由听起来很简单而充分:
视频里的老师在给其他人上课啊!又不是给我上,我为什么要看?
于是,庞大的学习者群体无论是和教师,还是和载体,都没有真正建立有效的链接。
因为缺乏必要的有效链接,MIT的开放课程搞了10年的实验,并没有如预期一般大获成功。
2012年,换MOOC登场了。
你可以把MOOC的诞生归结为很多因素。例如硬件功能的提高,并发在线人数接纳能力的增强,以及数据分析和处理水平的改善等。
然而,你可能忽略了,MOOC三大平台,即Coursera, Udacity和EdX,与MIT开放课间最大的区别,在于在线这一条。
你可能觉得我在故弄玄虚——MIT的开放课程难道不是在线课吗?
还真不算。
什么叫做在线?不是课程录像在线,而是老师在线。
录像放上去,老师就功成身退了?开什么玩笑?
老师得在线掌控课程。
掌控的方法是给大家出练习题、留作业、考试和答疑。总结起来,最重要的一条是,要有反馈。
有了反馈,学习者才能清楚,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有了答疑,学习者的疑问才真正有可能被高效地解决。
由此,在线学习者才真正能通过载体和教师这两条链接,与认知搭建起有效联系。
然而,这个模式在初始的时候,根本难以为继。
猜猜为什么?
因为老师们快要累死了。
每一节课,都会涌现出许多的问题,毕竟学生人数是个庞大的基数。光是判作业和批改试卷,就足以让人崩溃了。
你事先根本无法预料,究竟会有多少人来选课。可能一期的选课人数,超过你在学校一辈子教过的学生总数。
有人说,那还不简单?可以用计算机判卷啊!
对。可是你说的只是客观题。主观题怎么办?
学生编了一段程序,你可以用电脑运行和评判。但如果学生写了一篇作文,你也要用电脑来判吗?
面对世界各地的学生提出的各种疑问和要求(例如制作中文字幕),前文提到的许雅君教授累到突发耳聋,甚至有永久失聪的危险。休息了很长时间后,才恢复过来。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个老师是超人。这种磨砺,你真的做好打算尝试了吗?
好在你不再需要面对这个恼人的问题了。因为它已经被解决了。
猜猜看,老师们用了什么奇招?提示一下,还是和链接有关。
招数很简单。计算机网络中,称之为“分布式”。一个你可能更熟悉的名字,叫做P2P(Peer-to-Peer)。
我们提到了学生和认知资源之间的两个链条,分别是教师和载体。站在学生的角度,链接比以往更多了,一切都很美好。但是站在教师的角度,情况就很糟糕。因为一个教师需要同时链接的,不再是一两个、几十个,而是无数个学生。
教师就好比是服务器,上面放了一首歌。学生好比客户端,每个人都想下载这首歌。
所有人蜂拥而上,到服务器这里争抢带宽来下载同一首歌曲。什么结果?服务器崩溃了。
在计算机网络界,解决的办法就是把客户端也都连接在了一起。这样,只要有一个人从服务器下载了这首歌的一部分,他就成了另一个源头,大家可以从他这里同时下载。
每个人,既是下载者,也是上传者。这不就是那句“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嘛?
老师的角色,是规则制定者。他需要设计规则和制度,把学生们有效地联系在一起。例如设立讨论区。
在讨论区里,学生的问题不只老师能看见,其他同学也能看见。一个问题抛出没多久,就会有学优生跑出来解答,或者有学困生跑出来“+1”了。
有时候,两个学生可能还会因为不同的解法产生争议,于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旁观者和后来的学习者也可以通过阅读甚至参与这些讨论对话,获得更为深刻的认知。
老师(包括助教团队)当然还可以亲自答疑。但是只需要去解答那些没有其他学生能够解答的问题。说实话,这样的问题真是不多。
不仅是答疑,即便考试也可以采用这种方式。
例如我选修的Duke大学《统计学与R》课程。从头到尾全都是“Peer assessment”。每次不仅要交作业,而且必须至少评3个同学的作业,才能获得自己的作业分数。教学团队只需要负责仲裁就好。
写到这时,不知为何我脑子里闪现出庄子那句“上如标枝,民如野鹿”。
在这种同侪压力下,许多平时课堂上松懈倦怠的学生,也会精神百倍的。因为与线下课堂的相互评判不同,他知道评分时没人会碍于情面手下留情。
简单的论坛和同侪评分规则设置,就在无数的学生节点间加入了许许多多的链接。知识可以来自于书本、录像,可以来自于老师、助教,也可以来自于无数的同学。学习者中真的是藏龙卧虎,有的创造性解答连老师看了,都拍案叫绝。
站在链接的角度,我们重新审视了MOOC发展演变的过程。
MOOC的魔力,无非是学习者和认知间的链接发生了重构。但是为什么说这是一种“赋能”呢?
MOOC并不能直接改变学生的求知欲。
一个学生如果就是不想学数学,那他根本就不会来上你的数学MOOC,即便是被逼迫着来,也未必能顺利完成。
但是MOOC却可以让想学习却学不好的学生改善境况。
最著名的例子是可汗学院(Khan Academy)。
Khan最初,只是在辅导自己的表亲。他的表亲——一个小姑娘——对于数学谈不上厌恶,而是彻底的恐惧。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能学会过。
从她原先的境况来说,接触到的载体是不够好的。她的教科书显然无法帮助自己提升数学能力。
而且,不难推断,她平时接触的老师,也没有帮助她建立对于数学足够好的认知。
Khan的手把手辅导教程,彻底改变了表亲的人生——在这里,她第一次和优质的认知资源载体发生了有效链接。数学成绩从此突飞猛进。
MOOC让那些想学好一门课程,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建立链接的人有了机会。如果你计算完成优秀课程获得证书的绝对人数,会发现已经非常可观。
从赋能的角度讲,MOOC就是成功了。
但理解了赋能和链接,我们就不必要对MOOC的通过率苛求。因为许多人注册了课程只是来尝试的,MOOC从原理上,就无法保证他们会一直坚持。
因为赋能的特性,MOOC确实可以改变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的现状,让许多经济不发达地区的人,可以享受到与一流教育资源链接的机会。
作为老师,你真的不需要在视频和幻灯制作上花费过多的心思。对于赋能这个职责来说,它们当然有用,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建立丰富而有效的链接。
我们说说丰富这个词。
链接的数目多了,自然是丰富。但同样,链接的类型多了,也是丰富。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颜值、镜头感与表演天赋。何必非得在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上设立如此高的门槛呢?
如果你嗓音好,可以做音频资料。把你的课程用充满磁性的语音展现给更多人。许多人的学习时间都是碎片化的,他们需要再跑步或排队的时候学习。这个时候,声音比视频更适合他们。
如果你文笔好,可以写文章。把那些适合用文本表达的内容(例如计算机程序设计)清晰展示,让别人一步步上手跟着学会。
如果你愿意分享,可以把自己找到的好教学资源链接给你的学生,甚至更多的人。让大家都有第一时间接触到优秀载体的机会。
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建立不同类型的链接,为MOOC的发展添砖加瓦。
千万不要忘了,MOOC教学中,仅仅提供载体是不够的。你要建立和维护与学生间的链接,尤其要注意建立和巩固学生与学生之间的链接。惟其如此,你才可以声称自己在做的是MOOC。
站在赋能的角度,我们没有必要泾渭分明地说哪些平台是MOOC,哪些不是。得到App是付费知识服务平台,但订阅专栏《薛兆丰的北大经济学课》算不算MOOC?《宁向东的清华管理学课》算不算MOOC?
这些课程,确实让千千万万的普罗大众有机会用非常低的成本,体验到清华北大一流教授的课程内容体系。
每周末,薛老师和宁老师都会亲自用音频来答疑。
而且这些专栏都有留言区和学习小组,学员之间也有机会建立充分的链接关系。
事物是纷繁复杂的。在其中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思考和洞察。今天文章的结尾,我愿意将吴军先生《硅谷来信》中的一段文字分享给你。
当大家投资都不理性时,你的机会就来了,当大家都在做表面文章时,你晋升的机会就到了。同样,当大家都在炒作概念时,就给予了你使用新思维改变一个现有产业的机会。
祝近安!
你学习过MOOC吗?你制作过MOOC吗?能否结合你的亲身经历,谈谈你认为MOOC教学中,什么最重要?欢迎留言,我们一起交流讨论。
如果你身边有教师朋友,也欢迎你把这篇文章分享给他们,邀请他们一起参与到我们的讨论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