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文字还是发语音？

▲2024年2月6日，上海，等候地铁时，乘客用手机聊天。图：视觉中国

中国是礼仪之邦，从有文字记载开始，中国人就用规则约束彼此的行为。不过这些传统都是针对面对面的线下世界，如今花样不断的线上交往，让交往规则变得充满不确定性。比如，春节期间，微信上有人发了个群发的拜年问候，要不要回复呢？

有位女学者曾谈到一个现象：某出版社领导与她微信交流，一直发语音；但是与男学者交流，却是发文字。她觉得这其中隐含某种不公平。乍一听，会觉得她过于敏感，但是，如果考虑不同媒介在人际交往中的效果及其文化意义，选择语音或文字，似乎的确能显示不同的权力关系。

正常的情况下，和一个权力高于你的陌生人联系，有以下几种媒介备选：电子邮件、电话、微信（文字和语音）、视频通话、直接见面，我们会首先选哪个？选哪种方式进行心理建设的时间最长？人们一般会认为文字的卷入性最低，其次是语音、电话、视频，当然心理建设时间最长的是直接见面。

什么是卷入性？简单说就是在人际交往时要动员的个人资源和投入的精力。卷入性越大，对交流双方的要求越高，自然就具有更高的强迫性和侵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