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的孩子!阿丑比划着,慌乱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木桌上写下这几个字。桌上的倒刺扎进她的指肚里,细密的疼楚隐隐传来,可她毫不在意。她只要孩子!
阿丑确实半路逃了。 回到岁月楼,她的孩子更是保不住。 书娆不会放过她。 她忍着腹痛,从那些人的眼皮底下逃走。 一路狂奔,身后血迹蜿蜒,斑驳可怖。 可她只能不停地逃。 街巷的店铺都已关了门,冷冷清清,孤影幢幢。 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起了雨,雨势渐大,不断冲刷着她身体的血迹。 却怎么也冲洗不净。 谁来救救她的孩子? 阿丑终于敲响了一扇药铺的门。 掌柜的不忍见此惨状,虽未听她言语半句,但依旧好心施舍了她,让她进屋一避风雨。 ——救救我的孩子! 阿丑比划着,慌乱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木桌上写下这几个字。 桌上的倒刺扎进她的指肚里,细密的疼楚隐隐传来,可她毫不在意。 她只要孩子! 掌柜的瞬间明了。 搭脉问诊,阿丑的心随着掌柜的眉头时紧时松。 “你别急,我这就给你施针……” 话音未落,门已被人推开,“嘭”一声,伴着头顶压摧而来的闷雷。 阿丑的心一沉。 卫姜已健步冲了过去,箍住了她的手腕,喝令:“将她肚子里的东西给我清得彻底。” 不! 不要! 阿丑绝望地挣扎。 这是她的孩子。 此前她饮了诸多落子汤,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若这次没了,她或许终生失去成为母亲的资格。 掌柜的木木呆立,卫姜却已等待不及,扬手一扯旁侧帷幔,缠着阿丑腰腹,竭力一勒。 致命的窒息感觉忽然而至,阿丑奋力挣扎。 痛极之际,挺身一口咬在了卫姜臂上。 砰——! 巨大的闷响,卫姜一把掼她在地,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手臂上已渗出血珠的咬痕。 “你竟为了一个野种心生抵抗?”他咬牙切齿,额角青筋直跳。 不……不是野种。 阿丑疼得厉害,整个儿人蜷缩着,却努力爬向了掌柜的。 揪着他的裤脚,她又在地上写着:救救他! 掌柜的一动不敢动。 卫姜冷眼旁观,瞥见她眼里的光渐渐破碎。 她又爬到他的脚下,脸上泪痕遍布,以头抢地,咚咚地磕个不停。 “阿丑!”他唤她,揪着她的头发,迫她仰起头来看他,“这个孩子不能留。” 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不能留。 是他的,沈长清将归他怀,卫姜不能因此而让沈长清受委屈。 不是他的…… 如若不是他的孩子,他更不能允阿丑诞育。 他如何能忍? 滂沱雨幕中,卫姜回眸看她一眼,眸中神情被珠串似的的雨帘彻底掩盖。 他说:“我说过,听话,是你留在我身边唯一的优势。” 若有一日,他再不必她一双妙手易容沈长清,听话,就会是她唯一的优势。 阿丑冷得意识全无,木然地点着头。 卫姜方才舒展眉头,却直接送了她回岁月楼。 岁月楼……书娆…… 阿丑又开始拼命抵抗,惹得卫姜好容易松开的眉头再度紧蹙。 “你还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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