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显示亚马逊无法有效监管网站 不安全违禁商品泛滥

亚马逊网站上出售的4152种商品被美国监管机构归为不安全、贴有欺骗标签或被监管机构封禁，这意味着大型零售商需要禁止这些商品上架。

图1：美国媒体调查了包括儿童玩具在内的不安全产品是如何可以在亚马逊网站上出售的

划重点 腾讯科技讯 8月24日消息，据外媒报道，在亚马逊网站上购物的数百万人中，有许多人认为它就像是一家美国大卖场，一家商品被认为对顾客来说足够安全的零售商。然而事实上，亚马逊却越来越像跳蚤市场。亚马逊对数以百万计的第三方卖家列出的商品行使有限的监督，其中许多卖家是匿名的，提供的信息很少。 美国主流媒体日前调查发现，亚马逊网站上出售的4152种商品被美国监管机构归为不安全、贴有欺骗标签或被监管机构封禁，这意味着大型零售商需要禁止这些商品上架。在这些物品中，至少有2000种玩具和药物列表缺乏对儿童健康风险的警告。 调查确认了至少157种亚马逊承诺禁止销售的商品，包括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警告称可能导致婴儿窒息的床垫。研究人员委托第三方认证机构对亚马逊上购买的10种儿童产品进行测试，其中许多产品被列为“Amazon’s Choice”。检测公司发现，四款商品未能通过美国安全标准检测，其中一款商品中的含铅水平甚至超过极限。 在受到调查的4152种产品中，有46%被列为从亚马逊仓库发货。在提请亚马逊注意这些商品后，4152份列表中有57%的措辞被修改或被删除。亚马逊表示，该公司审查并解决了这些产品问题，公司政策要求所有产品都必须遵守法律法规。 亚马逊女发言人称：“安全是亚马逊的首要任务。”她说，亚马逊使用自动化工具，每隔几分钟就会扫描数亿件商品，以筛选潜在卖家，并阻止可疑的人注册和列出商品，并在2018年使用这些工具屏蔽了30亿件商品。这位发言人还称：“当出现问题时，我们会迅速采取行动保护客户，并直接与卖家、品牌和政府机构合作。”亚马逊拒绝让高管接受采访。 销售不安全头盔致人死亡 克里斯蒂·斯托克斯(Christy Stokes)将儿子艾伯特(Albert)的死亡归咎于亚马逊网站上购买的头盔，上面贴有欺诈性标签。她说，艾伯特信任亚马逊的质量控制。2014年，他为女友挑选了带有亚特兰大猎鹰(Atlanta Falcons)标志的摩托车头盔，作为他23岁生日的礼物。在亚马逊网站上，显示这款头盔通过了美国交通部的安全认证。 2014年6月3日，艾伯特正在密苏里州乡下骑着他的红色川崎(Kawasaki)摩托，与福特游骑兵汽车相撞，他的头盔掉了下来。艾伯特的朋友打电话给克里斯蒂，后者说：“当我翻过州际公路上的小山时，我的儿子躺在高速公路上。”验尸官当场宣布艾伯特死亡，他和女友本来计划第二天去确认他们未出生婴儿的性别。

图2：艾伯特·斯托克斯(Albert Stokes)的头盔是在亚马逊网站上买的，他骑着摩托车在2014年的一场车祸中丧生

克里斯蒂决定起诉亚马逊，声称头盔有缺陷。亚马逊在法庭上辩称，它没有出售这款头盔，只是代表卖家将其列出。在没有承认任何责任的情况下，亚马逊同意支付5000美元达成和解。该公司拒绝对此案置评。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上个月表示，该头盔不符合交通部安全标准，已被召回。但直到上个月被询问时，亚马逊才删除了它。此前，这款头盔仍然被列入出售名单中，并且宣称符合交通部标准。 在亚马逊删除或更改首批被确定有问题商品列表后的两周内，至少出现了130件违反相同政策的物品，其中有些是由之前确定的相同供应商销售的产品。亚马逊随后表示，该公司“移除了这些商品，并改进了我们的工具，以防止它们在我们的商店里出售。” “有些坏人试图逃避我们的系统，”亚马逊在谈到出现在其网站上的产品时说，这违反了该公司的政策，并补充说：“如果有人溜走了，我们会迅速对卖家采取行动，保护客户。” 监管机构改变“纵容”态度 亚马逊难以对其网站进行有效监管的证据越来越多，表明这家美国科技巨头已经失去了对其庞大平台的控制，或者拒绝控制它们。这正成为这些公司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亚马逊、Facebook、Twitter以及Alphabet旗下YouTube等正在接受审查，原因是他们如何在蓬勃发展的互联网市场中行使主导地位，同时他们的论坛被用于欺诈性售卖、传播攻击性内容和虚假信息，包括许多在2016年美国大选期间传播的信息。 许多立法者已经开始呼吁对这些公司进行更多的监管，法院也开始质疑这些公司对其法律保护的解释，监管机构正在对其进行审查。科技公司表示，它们不是非法垄断企业，并普遍承诺要解决虚假信息和隐私等问题。 亚马逊在第三方销售安全纠纷中使用的共同法律辩护是，它不是卖家，因此根据允许消费者起诉零售商的州法律规定，它不需要承担责任。亚马逊还表示，作为在线论坛的提供商，它受到法律的保护，即互联网平台可免为他人在其上发布的内容承担责任。这与互联网公司应对其平台上提供内容或服务受到的投诉方法相似。此前，法院和监管机构在很大程度上都同意这种观点，直到最近才有改善。 上个月，美国第三巡回上诉法院裁定，宾夕法尼亚州的客户可以就所谓的不安全产品起诉亚马逊。法院表示，根据宾夕法尼亚州的法律，亚马逊可以被视为卖家，部分原因是该公司没有审查程序，以确保消费者在第三方卖家受到物品损害时可以接触和起诉。在很多情况下，这让消费者没有追索权。法院还认为，亚马逊对第三方卖家拥有相当大的控制权，可以阻止不安全商品的销售。亚马逊已要求上诉法院复审这一决定。 去年，美国环境保护局因亚马逊允许人们销售未注册农药而对其处以罚款。亚马逊在不承认有不当行为的情况下，同意支付罚款，并建立新的系统来阻止这种销售。今年早些时候，华盛顿州总检察长和亚马逊就该州法院指控该公司允许在平台上使用铅和镉含量超过限制的学校产品提出和解。亚马逊没有承认存在不当行为。 亚马逊在其支付网站上告诉客户：“我们希望你在任何时候在亚马逊网站上购买时都要充满信心。”在针对第三方卖家的网站上，它说顾客“知道并信任我们，这种信任延伸到你身上。” 第三方卖家增长至关重要 亚马逊表示，第三方卖家对亚马逊至关重要，因为他们的销售额呈爆炸式增长，2018年占实体商品销售额的比例从10年前的30%升至近60%。据电子商务情报公司Marketplace Pulse估计，截至2018年底，该网站有250万商户拥有待售商品。 亚马逊并没有让客户明确认识到，其网站上的很多产品并不是由亚马逊销售的。受到调查的许多第三方物品被列为亚马逊Prime合格产品，并通过“亚马逊配送”计划出售，该计划通常以亚马逊品牌的盒子从亚马逊仓库发货。实际卖家的名字只出现在列表页面上的小字体中。 多位前员工、其他了解亚马逊安全做法的人以及内部记录显示，亚马逊提供更多选择的压倒一切的企业哲学，与确保产品上市不会损害买家的内部努力发生了冲突。 亚马逊发言人说：“我们的使命是成为地球上最以客户为中心的公司。我们为实现这一目标而努力，以无与伦比的价格、选择和便利为客户建立最好的购物体验，但不以牺牲客户的安全为代价，这种暗示是完全错误的。” 为了测试亚马逊安全措施的有效性，美国媒体分析了5月至8月初在亚马逊上的产品列表，并聘请了一家美国认证的测试公司来检查在亚马逊上购买的某些商品。调查结果包括： ——116种产品被错误地列为“FDA批准”，包括4种玩具（该机构不批准玩具）以及98种睫毛生长血清，实际上它们从未进行过药物审批过程； ——43份口服苯佐卡因(止痛药)的列表缺乏FDA建议的标签，警告不要对2岁以下的儿童使用； ——80个产品列表符合FDA警告可能导致窒息的婴儿睡眠楔子的描述，亚马逊表示已被禁止； ——52份产品列表被作为补充品进行营销，其品牌名称被FDA和司法部认定为含有非法进口的处方药； ——1412个电子产品列表虚假地声称获得了UL认证（表明它们符合自愿的行业安全标准），或者没有提供足够的信息来验证这一声明。 ——分析了3644个玩具列表以获得政府要求的窒息危险警告。监管机构不提供需要警告的玩具数据库，因此调查人员将亚马逊上列出的玩具与Target相同的玩具进行了比较，发现2324种（即64%）亚马逊物品缺乏目标物品上的警告； ——除了4152个产品外，调查最初发现4510个气球没有列出必要的窒息危险警告； 消费者权益倡导组织——美国公共利益研究小组在2018年报告称，亚马逊网上列出的大部分气球产品缺乏警告。这份报告的共同作者亚当·加伯(Adam Garber)说，亚马逊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表明亚马逊决定不采取保护措施，以确保孩子们免受玩具最大的窒息危险影响。别告诉我他们不能想出一个系统，要求公司根据他们销售的产品添加必要的危险标签。” 在调查人员向亚马逊发送了没有正确措辞描述的气球产品列表后，大多数列表中都添加了警告，并有一小部分被删除。几周后，调查人员确定了另外2208个没有窒息危险警告的气球产品列表。不过现在，它们也有了适当的警告，或者被删除。亚马逊拒绝就气球问题发表评论。 包括气球在内，调查人员提交给亚马逊的10870份产品列表中，有83%被删除或修改。亚马逊没有改变UL列表。亚马逊发言人表示，电子产品经常被多个不同的卖家重新打上品牌，这些卖家可能无法在UL数据库中搜索到。这项分析没有包括假冒产品的安全风险，有些消费者报告说，这些产品是通过亚马逊收到的。伪装为名牌的产品可能含有危险材料或缺乏适当的警示标签。亚马逊表示，它“严格禁止假冒商品”。 调查人员认定的数十种危险或标签错误的产品都被列为Amazon’s Choice，许多消费者认为它们是由亚马逊代言的。该公司的网站表示，Amazon’s Choice反映了评级、定价和发货时间的完美组合。达里斯·泰帕罗斯(Darice Taipalus)在3月份给儿子买的玩具乐器套装，当时孩子只有16个月大。这位德克萨斯州的数据库开发人员说，她认为亚马逊上的产品都符合安全标准，直到调查人员联系了她。

图3：达里斯·泰帕罗斯(Darice Taipalus)扔掉了给孩子买的木琴，其铅含量严重超标

亚马逊的产品列表上说，这套产品是“由优质无毒材料制成，对儿童安全可靠”，并声称获得了FDA的批准。测试显示，这套木琴的含铅量几乎是政府机构允许儿童产品含铅量的四倍。根据测试公司的说法，这套设备也没有通过基于相关记过要求确定尖点的测试。泰帕罗斯称：“他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喜欢往嘴里塞东西。”在听到测试结果后，她扔掉了这套东西。 监管措施跟不上 在早期，亚马逊的运营方式很像大型卖场，主要是直接控制其供应和分销链。客户直接从亚马逊或已知的零售合作伙伴(如Toys“R”Us)获得产品。公司数据显示，2001年，第三方卖家占亚马逊实体商品销售额的6%。同年，该公司阐述了一种核心理念，帮助刺激了第三方卖家的增长。 根据公布的公司历史，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和其他高管曾潦草地描绘了一个“良性循环”的场景：第三方供应商希望向亚马逊的客户销售产品，并以更低的价格添加更多的产品，从而吸引更多的客户和更多的卖家。 有些前员工表示，随着规模较小的零售商加入亚马逊市场，该公司似乎没有准备好对它们进行监管。2011年，一个三人小组监督了整个网站的安全，主要包括管理召回的产品，其中包括雷切尔·约翰逊·格里尔（Rachel Johnson Greer）。她是2015年之前负责管理亚马逊安全系统的前员工，现在为亚马逊的第三方卖家提供咨询服务。 格里尔和其他前雇员说，产品安全方面的主要执法工作是初步的，涉及运行Excel电子表格脚本，以识别消费者安全委员会召回的产品，然后手动删除它们。格里尔说，许多高风险的产品通过了测试，第三方市场变成了“巨大的灾区”，“这绝对是疯狂的”。格里尔说，她最初与一名工程师和法律实习生合作开发了一种机器学习工具，可以自动删除受限制的产品。她说，它扫描了第三方产品描述中的特定关键字，随着团队细化目标内容，让它变得越来越聪明。 随着人工智能工具的发展，安全团队也在迅速发展，有数百名人员分布在几个部门和国家。但格里尔和其他前员工说，产品数量在增长，许多产品继续逃过审查。 知情人士说，在2013年的某个时候，亚马逊的许多员工开始在亚马逊仓库中随机选择的第三方产品中扫描铅。一个人说，大约10%的测试产品不合格。知情人士说，不合格的产品被清理了，但更高级别的员工决定不扩大测试范围，担心如果将这种方法应用到整个市场，测试会变得难以管理。亚马逊拒绝对这一事件发表评论。 格里尔表示：“亚马逊将始终默认允许更多的东西可供客户使用。”2017年，她从亚马逊订购了婴儿产品、儿童玩具和食品相关产品，这些产品在搜索结果中排名靠前，但有虚假的认证声明，比如声称获得FDA批准，并将它们送到美国认证的实验室进行测试。她说，当时她估计亚马逊的第三方卖家产品有80%不符合安全和标签标准，而且绝大多数问题都没有适当的警告和标签。 亚马逊发言人称格里尔的分析是“错误的和毫无根据的”，并表示亚马逊没有为了增加选择而牺牲产品安全。格里尔则坚持自己的分析。 亚马逊宣称，该公司不会自行进行产品安全测试。根据其公开发布的程序，该公司有时确实会随机购买某些高端珠宝，并将其送出进行测试，以确保第三方卖家没有兜售假珠宝。亚马逊发言人表示，珠宝现场测试是该公司为“确保客户收到他们期望的合规产品”而进行的举措之一。 亚马逊公开鼓励任何人立即注册并开始销售产品，除非他们的注册或初始发布中的某些内容触发自动工具标记他们，从而引来更多审查。相反，沃尔玛文件显示，该公司要求商店货架上的所有产品在经认证的实验室进行测试。Target说，它要求商店品牌产品的供应商接受超出政府标准的额外检查和测试。 Target和沃尔玛已经创建了在线市场，供第三方卖家直接向消费者销售产品。今年早些时候与几家卖家共同推出的Target网站只接受邀请。根据Marketplace Pulse的数据，截至2018年底，沃尔玛有大约2.2万家卖家。一位熟悉沃尔玛政策的人士表示，申请需要几天时间才能获得批准，申请的商家中只有一小部分通过了审核《华尔街日报》没有分析沃尔玛和塔吉特货架或网站上销售的产品。 只禁止部分商品毫无疑义 亚马逊的一个长期问题是磁性玩具。亚马逊和其他大型零售商在有报道称数千名儿童最终因吞咽而住院后，于2012年禁止了一套高能磁球和立方体。在体内，磁铁可以咬合在一起，使腹部组织破裂。消费者产品安全委员会(CPSC)称其为“重大产品危害”。目前仍在销售的零售商一般只有在面向成人的情况下才允许它们在商店货架上销售。 始终在亚马逊的产品合规部工作的丹尼·普斯卡西克（Danny Puskarcik）说，磁铁问题“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优先事项”，被认为非常严重，以至于员工试图非常广泛地执行这项政策。他说：“这个想法是为了捕捉所有强大的磁铁，把它们处理掉，摧毁他们“。 亚马逊经理克里德·卡梅隆（Creed Cameron）表示，他的团队从未找到处理磁铁问题的好方法，直到2017年他离职也是如此。他说，下架廉价、大规模生产的产品，就像“试图阻止一颗子弹”，这并不容易。 在就仿冒品与亚马逊联系后，其女发言人表示，尽管政策措辞以及两名前员工所描述的经历，该公司打算只禁止列出特定的磁铁玩具品牌。她说，其他磁铁玩具，包括那些与被禁玩具相同但以不同名称销售的玩具，本应被允许在网站上销售。亚马逊随后改变了政策的措辞，禁止特定品牌。这位发言人拒绝就亚马逊为什么禁止某些品牌而不是其他品牌发表评论。 前CPSC官员、代理被禁品牌的律师艾伦·舍姆（Alan Schoem）指出，亚马逊只禁止部分品牌产品的政策“毫无意义”，“你会认为他们会想要更小心一点儿。”调查发现，当亚马逊确实删除了被禁商品的列表时，同样的产品有时会在新账户下重新出现。 美国环保局宣布从11月开始禁止含有二氯甲烷的消费产品，该机构认为二氯甲烷与癌症和有毒烟雾的猝死有关。亚马逊去年晚些时候表示，将在3月份之前清除使用这种化学物质的脱漆器，但当时仍有数十种脱漆器可供销售。当一个名为“更安全的化学品，健康家庭”的倡导组织发现这些产品时，亚马逊将其删除。然而，这家非营利组织发现，更多脱漆器出现了，只有在小组标记它们之后才被移除。亚马逊拒绝对脱漆器置评。 亚马逊和美国监管机构都没有公开尝试衡量该网站安全问题的规模，但至少有一个州针对一个产品类别这样做了。文件显示，今年华盛顿州总检察长办公室检查了学校用品，发现41种亚马逊产品中有35种产品的镉、铅含量超过了联邦或州的限值，或者两者都超过了限值。参与此案的州检察官之一凯莉·伍德（Kelly Wood）说，州政府研究的折扣店也有类似的问题，而其他接受测试的零售商则没有。 华盛顿州政府通知亚马逊后，该公司在一家仓库进行了测试，发现45件被测物品中有4件含有危险水平的铅或镉，包括一条独角兽项链，其吊坠衬底的镉含量为35%，是华盛顿法律限量的8500倍以上。 华盛顿州要求亚马逊提供儿童产品的文件，证明他们通过了公司内部政策中概述的安全测试。亚马逊表示，该公司可能会为某些高风险产品申请证书，任何卖家在被要求时都必须提供证书，但对于国家认定的产品，亚马逊没有任何证书。根据政府获得的文件，亚马逊表示，即使是在政府的提示下，亚马逊向零售商直接要求他们提供合规文件和证书后，它也没有收到退回的文件。伍德说：“他们并没有真正检查这些产品在发布到他们的网站之前是否经过了测试。”

图4：斯托克斯已经就儿子死亡将亚马逊告上法庭，但后者否认对此负有任何责任

亚马逊发言人表示，该公司“与我们的销售伙伴合作，核实我们商店中的学校用品和儿童珠宝是安全的，并加强了我们的流程，以进一步验证这些产品的安全性。我们欢迎与司法部和其他机构进行持续的合作，以促进客户安全。” 调查人员联系了那些购买了不符合安全标准产品的亚马逊客户，他们表示，他们认为自己是直接从亚马逊购买的，或者网站上的一切都符合安全标准。这包括斯托克斯女士，她的儿子戴着头盔在摩托车事故中死亡。她在密苏里州法院起诉了亚马逊、福特游骑兵司机和加州销售头盔的Ivolution公司，声称卡车司机对事故负有责任，头盔的带子有缺陷。针对亚马逊和Ivolution的案件被转移到密苏里州西区的联邦法院。 Ivolution高管在法庭上的声明中说，有人从他那里购买了103顶头盔，并在亚马逊上出售，斯托克斯没有证明事故与头盔有关。法官命令Ivolution向斯托克斯支付190万美元，但该公司尚未履行，也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亚马逊律师蒙特·克利特罗(Monte Clithero)表示，该公司以5000美元了结此案，并否认对此负有任何责任。他说：“基本上，第三方使用亚马逊作为公告板来宣传产品并销售。” 2019年7月1日，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表示，Ivolution已经召回了这款头盔，并称依然有4071顶在市场上出售或已售出。7月29日，2018年未能通过联邦安全测试的头盔型号和其他八款头盔仍在亚马逊上出售。在被指出这些情况后，亚马逊将其删除。 一周后，亚马逊网站上找到了其他产品列表，上面列出了斯托克斯所戴的头盔型号，这款头盔是由另一家供应商在亚马逊上列出的，标记为脱销。在通知亚马逊该款产品未通过联邦安全测试后，还有另外四款头盔同时被亚马逊下架。亚马逊随后删除了这些内容。 （腾讯科技审校/金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