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用“案例研究”的思路开发教学案例

2019年9月，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企业管理系副教授马胜辉博士应邀做了题为“学术型与教学型案例的差异及启示”的主题讲座，为来自各院校教师和博士生深度讲解和分析了教学案例和研究案例之间的区别；并从自身研究经验出发，为参会师生们探讨了如何利用案例发表高质量学术文章成果。

马胜辉博士在讲座中提到：同教学案例的目标——应用理论并提高对理论的理解和应用不同，研究案例的目标是构建理论——即在原有现存的理论体系上打开突破口，去发现和创造新的理论。因此，要想在案例素材的基础上实现理论创新和学术成果，研究案例相对于教学案例更注重问题的假设思考、严谨的方法设计、理论的归纳提炼以及从案例到理论的可信推导。对于案例研究者而言，如何在已有教学案例的基础上发掘研究的价值；抑或更进一步，如何在理论研究的长远目标之下，利用研究的态度和要求去做好教学案例的开发，是管理学研究者需要进一步思考的问题和迫切需求。

表1：教学案例与研究案例的根本差异

（资料来源：马胜辉博士）

从目标来看，“教学”和“研究”其实是承前启后的连续过程。在对原有理论深度理解和应用学习的基础上，进行理论的突破和创新是密不可分的两个阶段。基于案例的实证研究领域，理论的开拓则更离不开对现存实践的观察和研究，并在原有理论体系的理解基础上去实现新的归纳和发现。因此，在教学案例开发的筹划和准备阶段，完全可以有意识地针对可能实现理论突破的领域或者自身感兴趣的课题，去关注和收集可以开发教学案例的素材和对象。另一方面，实践的创新和发展往往蕴含着理论发现的价值。在商业实践领域，从业者生存和竞争的需要是行业发展的源泉，而实践的发展往往领先于理论总结的进度，这也为学术研究提供了极好的土壤。在教学案例开发阶段，研究者完全可以主动地收集预备研究的基础内容。

表2：教学案例与研究案例的开发和写作过程对比

（资料来源：马胜辉博士）

其次从方法上来看，马胜辉博士总结到：从案例到理论提炼的过程要注重研究对象和现象的典型性及可复制性。这对于有意开拓研究方向的教学案例开发来说，研究者可以通过有意识地观察和收集有一定维度共同点的案例研究对象，来积累理论突破的可能性。以管理学院案例开发工作的实践经验来看，有较多的教师反映，对于同一行业、同一时间阶段的多家典型企业（头部企业）的教学案例开发，对于研究者而言具有较大的吸引力。特别是当行业中的两家以上头部企业出现趋同行动和现象的情形（往往可以通过教学案例的开发和描述发现），往往意味着由于某些变量的影响驱动了具有普遍性的规律。对于行业、样本和主题等维度的同一性观察，则有利于更好确定理论归纳的影响因子，有利于研究的进一步深入。

图1：示例-从案例（现象）观察到理论归纳

（资料来源：马胜辉博士）

反过来，以学术研究为长远目标的教学案例开发，也给教学案例的理论深度、数据翔实和问题的适用价值带来了更多的提升，更有利于案例教学的适用效果。商学院的学生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对理论的重现和理解，课堂学习的深度目标是利用对理论的理解去进一步指导实践工作。基于理论归纳和学术研究前沿课题的案例，往往所关注的问题同样是企业实践中发展的痛点问题，而理论研究的突破可能从学术的角度给予案例学习者和使用者更具有实用价值的收获。

根据马胜辉博士对于管理学研究的趋势分析，管理学学术研究的趋势是将越来越关注定性研究方法以及学术成果和实践应用的结合。这也支持了案例研究和案例教学两者在商学院中紧密结合的重要性和急迫性。如何更好地实现案例研究产学研的融合发展，也是中国管理学界愈发关注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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