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78岁的美国作家安德鲁·卡普兰成为了首个“数字人”。未来,在他离世之后,他的家人可以通过一个智能硬件设备,继续与“他”聊天。“实际上,数字机器人现已很多,这一个案只是把以往采集的广泛性信息,提炼成描述某一个体的个性化知识及数据,在技术上并没有什么创新之处。倒是其背后潜藏的社会性信息安全隐患,更加值得引起重视。”上海市人工智能学会秘书长、同济大学教授汪镭在接受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采访时说。
所谓的“数字人”,只是概念比较吸引人而已
谈及成为“数字人”的初衷,安德鲁·卡普兰坦言是因为自己非常想念去世的父亲,愿意付出“一切”与父亲对话五分钟,因此他想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做这样一件事。为此,他经历了两个月的信息采集和编辑工作。“从已经披露的互动人机对话特征来看,所谓的智能设备,很可能使用的只是人工智能领域的通用性技术,没有体现出回答问题时很强的智能性和策略性。在做测试的时候,安德鲁·卡普兰的妻子故意问了一个不在脚本里的问题,发现它还是有许多有待提升的空间。这正说明,该数字机器人的信息处理和提升能力并没有体现出多少智能特征,其个性化推演的智能化做得并不十分突出,只是通过信息采集和存储,扩大了在数字云平台的存在推演空间,但智能特征还有待提升。”汪镭说。
在汪镭看来,要寄托对亲人的思念之情,与低成本的视频、音频还有文字等多种形式相比,所谓的“数字人”,只是概念比较吸引人的平台式数字存储和信息重构而已。“这一信息的披露,不排除目标是为‘数字人’背后的商业云平台做广告的可能性。”
可能会带来社会信息平台在国家竞争中的现实灾难
“‘数字人’给了我们一种生命存在的温暖感觉,但与视频、音频等容易获得的传统形式不一样,这种数字化感知,是以大量历史信息的有序存储和分析推演为基础。”汪镭认为,主动地把国民信息加以有序组织,交付于具有商业特征的运行平台,其社会可信度和安全性会有很大的问题。
在他看来,值得警惕的是,如果这样的商业平台在我国无序推广,会带来社会性的信息安全问题及安全隐患。当前,网络底层核心技术和产品几乎都掌握在美国等发达国家手里,这种把平民的特征信息有序主动地存储于商业型云平台的行为,是一种冒险行为,存在一定的社会性安全隐患。特别是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大规模的推广,可能会带来社会信息平台在国家竞争中的现实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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