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靠“小米” 石头科技科创之旅路在何方？

因需补充中报数据而暂时处于中止审核状态的拟科创板上市企业石头科技，并没有因资本市场冲刺的暂停而影响公司事务的忙碌。 8月5日，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造访了位于奥林匹克森林公园以北，北京市海淀区黑泉路8号1幢康健宝盛广场C座的石头科技办公地。记者发现，除了招股书中所列地址以外，石头科技还占据了6楼另外几间房间，以及C座4楼一整个楼层。会议室里正在激烈地讨论，来来往往着的大都是年轻人，一派初创互联网企业的氛围。 事实上，这家公司确实非常年轻——2014年7月4日成立，2016年9月推出首款产品小米定制品牌“米家智能扫地机器人”，2019年4月9日科创板申报材料获得受理。 石头科技从推出首款产品到跻身首批149家科创板受理企业只用了2年多时间，其间业绩飞速增长。这背后，离不开其“小米生态链企业”的身份和背后小米的加持。 此前，如华米、云米等小米生态链企业，也走出了一条类似的道路，并已在美国上市。 硬币总有另一面。小米曾公开宣称“硬件综合净利润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五”，亲民路线下，小米生态链企业的利润率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压制。与此同时，其与小米的专利共享、独立性等问题也频频受到关注。 背靠小米野蛮生长之后，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这或许是石头科技，以及其他小米生态链企业所共同面对的问题。 背靠小米野蛮生长 石头科技这个名字或许稍显陌生，但很多人或许都看到过它的产品。小米商城的爆款之一“米家扫地机器人”便是其推出的第一款产品。 石头科技主营业务为智能清洁机器人等智能硬件的设计、研发、生产和销售，作为ODM（ORIGINAL DESIGN MANUFACTURER）原始设计商，为小米提供定制产品“米家智能扫地机器人”及相关备件。 从推出第一款产品至今还不到三年，石头科技的发展可谓迅猛：2016年-2018年营业收入分别为1.83亿元、11.19亿元和30.51亿元，2017年和2018年的营业收入增速分别高达510.95%和172.72%。 这背后显然离不开小米的支持。 招股书显示，2016年-2018年，石头科技的第一大客户均为小米集团。这三年中，石头科技对小米集团的销售金额分别为1.83亿元、10.11亿元和15.29亿元，占其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高达100%，90.36%和50.17%。 “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大树或许也遮住了部分阳光。石头科技在小米的加持下，三年多时间业绩飞速发展，但也面临着毛利率低、独立性等问题。 招股书显示，2016年-2018年，石头科技的毛利率分别为19.21%、21.64%和28.79%，虽然伴随着自有品牌份额的上升，石头科技的毛利率也不断上升，但仍要低于同行业其他公司。 公开资料显示，同行业的科沃斯和福玛特两家公司2016年-2018年平均毛利率分别为37.94%、34.08%和48.14%。 石头科技有关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公司综合毛利率较低的主要原因为“米家智能扫地机器人”毛利率较低。 对于毛利率长期低于同行公司的问题，上述有关人士表示，公司在自身发展及业务开拓方面已逐步加大米家产品之外的业务，自有品牌营业收入规模不断扩大，与小米系关联交易占比逐步降低。但即便如此，2018 年其与小米关联交易还是高达50%左右。 独立性之问 从4月9日科创板申报获得受理至今，石头科技已经历三轮问询。梳理问询问题可以发现，“独立性”始终是一个关键词，小米与石头科技的业务关系、与小米共有知识产权、小米生态链企业从事相同业务等问题都受到交易所重点关注。 自成立以来，石头科技自主研发了多项技术，取得了几十项专利，可谓是“核心资产”，但根据石头科技与小米签署的业务合作协议，公司及小米均有权自行实施使用共有知识产权。 如招股说明书披露，石头科技47项境内专利、2项境外专利系与小米共有。 招股书和问询回复显示，根据发行人与小米签署的业务合作协议，公司及小米均有权自行实施使用共有知识产权，无需向另一方通报及分享收益，未经另一方事先同意，任何一方不得向第三方转让或者许可共有知识产权。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小米可以自行实施使用共有知识产权生产扫地机器人，和石头科技形成竞争，若出现这种情形公司将如何应对？ 8月5日，石头科技有关人士就此回复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称， 小米不参与共有知识产权的具体发明创造过程及技术升级改造的过程。公司掌握共有知识产权的原理及应用，公司与小米共有知识产权的技术升级改造不依赖或受制于小米。但目前，公司与小米的合作遵循惯常商业逻辑，公司与小米签署的相关合作协议并不禁止小米自行或通过第三方开展与公司相竞争的业务。 和小米产业链其它企业类似，石头科技仅靠扫地机器人这一单品支撑。 “不少小米生态链企业都是靠某一爆款支撑，比如华米主打运动手环，云米主营智能电器，石头科技则是扫地机器人，九号机器人是平衡车。如果这一爆款产品增长乏力，对公司的业绩增长会造成很大压力。”有接近小米产业链人士表示。小米的硬件利润率控制得很低，但它可以借助硬件获得用户，然后靠高毛利率的互联网、IoT等业务赚钱。但是对于小米生态链企业来说，目前还基本上只是靠爆款硬件，缺少小米这样的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