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工厂里藏着TCL全球化的秘密

文 | 郝小亮

每一个走出国门的中国企业身后都藏着不曾向外人言说的秘密，TCL全球化的许多秘密藏在它的波兰工厂里。

TCL波兰工厂是中国企业在波兰投资最大的一家工厂，也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工厂，偌大的工厂车间里，来自当地的员工占了绝大多数。倘若不是门前树立的中国国旗，你几乎很难意识到这是一家中国企业开办的工厂。

今天的TCL，在全球设有八大制造基地，波兰工厂是其中最为特别的一个，在TCL的全球化历程中，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TCL波兰工厂始于1998年由汤姆逊建立并运营，2004年TCL完成了对汤姆逊的兼并，这家波兰工厂也随即划拨到TCL旗下并运营至今，这家工厂的命运从那时起就与TCL牢牢捆绑在了一起。

走出国门的雄心、步履维艰的痛楚、重振旗鼓时的豪迈以及苦尽甘来的欣喜，过去15年间TCL在全球化之路上品尝到的种种滋味，如同雪泥鸿爪一般深深烙印在这家工厂里。

在奔赴德国柏林参展IFA 2019之前，我们受邀按照惯例要先来波兰工厂看一看。如同古代行军打仗前，骁勇善战的将士们要先回家看一看。波兰工厂就是TCL在欧洲的家。

1

一座工厂圈定一个洲

从世界地图上看欧洲版图，东起俄罗斯、西至爱尔兰、北抵芬兰、南达希腊，31万平方公里国土的波兰恰好处在版图的正中心。若以波兰首都华沙为圆心画一个圈，整个欧洲国家都在它的半径之内。

波兰工厂的区位优势为TCL打开欧洲市场提供了先天条件，工厂里开设的六条生产线，每天单班产能可达7600台，高速运转状态下，可生产超过15000台电视，生产下线的电视一天就能够送到法兰克福和巴黎，三天可以抵达包括里斯本、马德里在内的欧洲全境。

波兰工厂的负责人在采访时透露，这里生产一台电视机大概20分钟，基本上一天之内就可以把客户的订单生产完，在产能上为TCL征战欧洲市场提供了切实保障。目前TCL自有品牌电视占工厂总产能的50%，另外的50%为代工订单。整个欧洲市场，TCL波兰工厂的产能占了相当大的份额。

波兰是欧洲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TCL从波兰进入其他欧洲国家的跳板。中欧班列的开通，让TCL的组件从中国运送至波兰的时间从过去的30天缩短到现在的14天。从2018年6月开始，载有TCL电子组件的列车以每周至少一个班次的频率从成都运往波兰，再由波兰工厂组装成品之后送往欧洲全境。

波兰工厂的存在，让TCL这个来自中国的品牌与欧洲消费者实现了最短距离的连接，同时也大大降低了TCL欧洲市场供应链的建设成本，提升了从生产到销售再到物流配送整个流程的运转效率。作为一家来自中国的企业，TCL更清楚效率二字意味着什么。

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再次赋予了波兰工厂特殊的意义，也正是从那时起，TCL意识到一次重要的历史机遇摆在了眼前，重新制定了全球化再出发战略，波兰工厂便是战略中的重要一环。扎根波兰、融入波兰，才能融入欧洲、圈定欧洲。

对于TCL来说，波兰是欧洲之梦开始的地方，是注定富饶的应许之地。

2

全球化就是“本土化”

走出国门的中国企业，很快就会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全球化之路上，最具挑战性的任务并非生产基地的建设、销售渠道的拓展这些必要的基础性工作，而是两种不同文化的融合。TCL也不例外。

企业经营的本质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协作，当意识形态、生活习惯和历史文化差异成为企业内部协作的障碍时，企业的发展必然会受到阻碍。对于TCL而言，进入欧洲市场的第一道关卡就是如何融入当地的文化。

意大利的首都罗马有一句古老的谚语：“身在罗马，就要像罗马人一样行事”，与中国人常说的“入乡随俗”含义大抵相同。企业的全球化，很大程度上就是“本土化”。身在欧洲的TCL，在本土化的过程中逐步习惯了像欧洲人一样行事。

2004年TCL收购汤姆逊的彩电和阿尔卡特通讯业务时，特意保留了一批拥有专业能力的当地团队，相当一部分人才今天仍然在波兰工厂发光发热。随后的十几年中，TCL在波兰当地招募了三百多名员工，而来自中国的员工仅有4名。为了增加波兰员工对中国文化的了解，TCL每年都会选取一些优秀员工参加TCL在中国举办的年终大会等活动。

迄今为止，TCL波兰工厂当地员工离职率基本为零，许多员工从大学毕业就进入TCL一步步晋升到主管岗位，并以此为荣。波兰工厂是TCL在欧洲的家，将每一位当地员工像家人一样对待，这或许就是TCL埋藏在内心底层的秘密。

为了更融入波兰，TCL除了以聘用当地员工提升波兰就业率之外，还通过建设研发中心、引入国内创新技术等方式，助力波兰的再工业化。

2018年IFA展期间，TCL欧洲研发中心正式揭牌成立，该研发中心的地址就选在波兰，距离波兰工厂大约50公里。研发中心聚焦图像处理相关人工智能技术研究，30多名工程师全部来自波兰当地。

在采访时我问了研发中心的负责人一个问题：“欧洲研发中心在TCL全球研发体系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回答说：“TCL在国内的研发中心可能距离商业化生产更近一些，相对而言欧洲研发中心聚焦的是长期的项目。”他同时表示，在长期的研发过程中也会与TCL其他研发中心沟通协作，共同推进技术成果的商业转化。

TCL或许不是中国企业中全球化最成功的，但一定是“本土化”最彻底的，而“本土化”能力则是全球化的一项重要能力。

3

“胜利者”身后的秘密

去年TCL曾推出一系列大国品牌纪录片，在由TCL全球品牌大使、世界足球巨星内马尔主演的《秘密》篇中，有句台词让人印象深刻：“每个胜利者身上都有伤痕，但这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够阻挡一个拥有乐观态度和明确目标的人。”

这句话正是对TCL全球化之路的真实写照。TCL创始人、董事长李东生从20多年前第一次随团赴美参展时，心里便坚定了“一定要走出去”的信念。在随后的20多年中，TCL经历过挫折和低谷，也遭到过舆论和投资者的质疑，但无论何时，全球化的目标都不曾动摇。李东生此前在谈到中国企业全球化时表示，要“走出去”就要有做先烈的勇气。

20年摸爬滚打，TCL全球化终结硕果。目前TCL在全球拥有28个研发中心，拥有12000余名研发技术⼈员，拥有4个国家级研发平台。据TCL2019半年报显示，TCL实业上半年营业收入403.1亿元，同比增⻓长9.8%。其中，TCL电子全球电视机整体销售量 1,553万台，同比增长17.9%，电视机出货量市占率达14.3%，稳居全球前二。TCL欧洲市场上半年电视机销售量同比提升20.7%，其中法国（同比增长57.4%）、德国（同比增长161.1%）和意大利（同比增⻓长196.9%）等地销售量同比提升显著；在法国电视机销售量市占率排名第三。

我们很容易看到胜利者人前的光鲜，却很难窥视到胜利者身后的秘密。任何一个走进TCL波兰工厂的人，都会真切地体会到中国企业“走出去”的艰辛，也会为TCL这样的全球化胜利者感到由衷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