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史上第一个人工智能什么样？你可能想象不到

如果细数电影史上出现过的人工智能角色，并将他们拽出银幕放在一起，我们不难发现一个规律：人工智能在电影中的形态，从初期的高度机械化、类人的机器人造型，逐渐演变到近年来常见的依靠大数据的、云端的、非实体的存在，而今渐渐发展出拥有人类智能的人工智能形象。在这些电影中，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关系也在逐步进化，从威胁与对立，到和解，再到情感与为人类服务。

话不多说，今天我们就先来聊聊人工智能大电影的开山之作——《大都会》。

什么电影？可能这是很多人看到名字的第一反应。大多数人对这部电影没有丝毫印象，这实在怪不得别人，只因这部电影实在太老了。原始210分钟版本于1927年1月10日首映，再过几天，《大都会》就要迎来92岁的生日了，货真价实的老古董电影。作为那个年代的产物，这是一部默片就不足为奇了。但值得注意的是，这部默片时代耗资最贵的影片（折合2亿美元，2005年），不光是德国早期电影的代表，同样也是世界范围内，默片时代最为辉煌的明珠，更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文化遗产名录《世界的记忆》收录的第一部电影作品！当时虽因严重的删减（剪掉的胶片长达948米，相当于总长度的1/4），导致评价不高，但立足于如今，这部电影的历史地位以及经典程度是不容置疑的。"Metropolis"，已如基因一般，深植在诸多当代科幻电影之中。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在未来的大都会里（电影中描述的是2026年的大城市，如今看是不是近在咫尺？）由以乔•弗莱德森为首的资本家统治，人为地分成了两个世界，资本家居于地面上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里，他们是城市的“头脑”，制造并指挥维持城市运转的机器系统。而操作机器的工人们，则群居于黑暗的地下城，终日在地下城麻木地双手劳作，愤懑而彷徨。

一天，在自家隔绝人间疾苦的“永恒花园”里浪荡嬉戏的弗莱德森之子弗雷德，与工人之女玛丽亚偶遇后一见钟情，追随她深入地下城。体会了工人的苦况，他回到地上向父亲控诉。而弗莱德森由此发现工人们集结起来聆听玛丽亚的演讲。他让过去的对头科学家卢特旺将一个半成品机器人制成玛丽亚的摸样，利用她的影响蛊惑工人暴动，以便镇压。而卢特旺出于私愤，假装同意，目的却是让机器人煽动工人毁灭整个大都会，彻底摧毁弗莱德森的机器世界。工人们在盛怒下摧毁机器引发了大洪水。

不得不说，这个机器人在变身的时候，确实是令人眼前一亮。

原：

后：

立足于1927年的时代节点，电影中关于人工智能和未来社会的构想无比新奇大胆，极具超前、创新性，是当之无愧的经典。电影在展示科技对人的桎梏以及随之而来的社会阶层大分化之后，与电影《1984》与《美丽新世界》不同的是，《大都会》的重心不是置疑和颠覆，而是调和。在结尾，弗雷德将父亲和工头的手拉在一起，让大暴动的阴谋消于无形。

“脑和手的调节者一定是心！”虽然这个概念，让很多人诟病，认为其无比理想化，就像是技术奇观巨人版的躯壳里套着孩童般天真的灵魂，但正如俗语所说“你之蜜糖，我之砒霜”，也有无数人化身迷妹，大喊感动：“最吸引我的是最后一句点睛之笔：Mittler zwischen Hirn und Händen muss das Herz sein。智慧与劳动要用心结合起来。” 在《大都会》的作者看来，暴力反抗只会引发大洪水一样扫荡一切的灾难，解决地上与地下两个世界的矛盾，在于“理解”二字。其实，这个概念也同样适用于今日，无论是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还是关于AI危机的严肃讨论，“理解”和“共荣”才是核心要点。

《大都会》在科幻影史上的地位难以一言以蔽之，只能这样说：

后世任何一部想象未来城市的电影，都很难说走出了它的影子。后世的影人不断在朗打造的框架下创造自己的未来之城。摩天大厦之间穿针引线的城市交通轨道在《第五元素》和《蝙蝠侠》里，永远在冰冷的夜里不见白日的城市在《银翼杀手》里，可视电话在发明之前不少科幻电影已经将它当成了标配。而星球大战系列的机器人C-3PO和MV里带金属胸罩的麦当娜造型雷同，是因为二者都借鉴了卢特旺的机器人形象。

科幻电影标杆的《大都会》，激起了一代代人的观影热情，也许他们看到的不仅是一座20年代人想象的未来城市，不仅是赋予影片灵魂的纽约与柏林，也看到了他们自己的城市，他们幻想中的城市。也许在于它从来都不能说是“过去时”，而更近于“完成进行时”。在它宏大冷峻的反乌托邦框架与轻飘飘的童话结局之间的裂隙，也让它与后人甚至AI的对话有了更多的空间。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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