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塞尔的“中文屋论证”？

作者简介：

郑香烨 华中师范大学

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 2015级

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各式各样的人工智能已经慢慢渗透到我们的生活当中，大众对于人工智能的接受程度也越来越高，而在人工智能出现的初期关于人工智能发展的趋势也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主要是关于强人工智能和弱人工智能的争论，强人工智能观点认为计算机不仅是用来研究人的思维的一种工具，相反，只要运行适当的程序，计算机本身就是有思维的，而弱人工智能则认为计算机只能够成为人们研究心灵的一种工具，不可能拥有思维。

那么如何判断一台机器是否具有智能呢？被称为“人工智能之父”的阿兰·图灵就提出了“图灵测试”，这个测试一直被认为是确定一台机器是否具有智能的标准。他认为在测试者与被测试者（计算机）隔开的情况下，两者进行数轮的问答，如果最终测试者不能分辨出与他交流的是人还是机器，那么就说明这台机器通过了图灵测试，是具有同人相当的智力的，即具有思维。但有人不这么认为，即使这台机器使人分辨不出，那也不能说明这台机器具有思维，而“中文屋论证”就是这么提出来的。下面介绍一下“中文屋论证”。

这是美国著名哲学家约翰·塞尔提出来用来反驳强AI的一个思想实验，塞尔假设有一个被试者被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这个被试者除了英语以外不懂任何其他的语言，屋中有一大堆中文符号以及一本规则书，规则书用英文说明了这些中文符号的组合规则，同时在屋外有一个懂中文的人，两人通过门缝传递纸条用中文进行交流，屋外的人向屋内传入写着中文问题的纸条，屋内的人收到纸条之后便按照规则书的说明，将中文符号组合成答案传递出去，屋外的人的任务是判断被试者是否懂中文。这个规则书也编写的十分全面，每一个问题都可以在里面找到答案。

例如问题：“你吃饭了吗？”，回答：“我吃过了”，“你吃饭了吗”，“这个问题你问过了，我说我吃了”，“你吃饭了吗”，“你都问了三遍了，我都说我吃了”，光从这个回答来看是判断不了的。同时这本规则书可以自我更新，联系外界时代的变化，及时更新，屋外人提出的任何问题都可以对答如流。塞尔认为即使被试者最终完美地骗过了屋外的人，使屋外的人认为他是懂中文的，但是实际上被试者对于中文是完全不理解的，在这个实验中可以将被试者看作计算机，规则书就是操作计算机的程序，计算机只是遵从程序，它对于它所在进行的工作并不理解，所以塞尔提出这个论证用来反驳强人工智能的观点。

塞尔的“中文屋论证”有两个前提，大前提是每一种真正的心灵或智能都必须有能力在符号与对象之间建立起一种语义关系。小前提是这种语义关系无法仅仅通过任何一台被恰当编程的计算机所取代。结论是计算机本身不可能具有真正的心灵，因此强AI无法实现。在塞尔看来被试者只是在根据规则行动，他并没有在符号与对象之间建立起语义关系，他并不理解那些中文符号的含义，所以他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心灵，同时，塞尔认为人和机器的不同在于意向性，意向性是意识的一个特征，它产生的条件是要具有因果能力，人类和动物的意向性是大脑的因果特性的产物，要先具有意向，才能产生行为，两者是因果的关系，而机器显然不具有意向。

塞尔认为强人工智能是不可能实现的，一台机器即使通过了图灵测试，也不能说明它就是智能的，支撑他逻辑的根本是句法与语义的关系，塞尔曾明确表示“一台计算机可以在程序中为了诸如理解中文的心智能力而运算步骤，却不理解一个中文单词。论证基于简单的逻辑真理:句法本身不等同、也不足以形成语义”。塞尔认为句法不等同于语义，在中文屋中被试者只是简单将一堆中文符号组合起来，根本没有产生语义，所以他不具备心灵。

而关于塞尔所提出的“中文屋论证”也有不合理之处，因为虽然被试者不懂中文，但是中文屋作为一个整体是懂中文的，在中文屋中一定有一样东西是智能的，那就是规则书，规则书是懂中文的，规则书是将句法转换为语义的桥梁。就好像人一样，我们认为人脑是产生意识的生理性基础，但是人脑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不懂中文的，但是由不懂中文的细胞组成的整个脑是懂中文的，当你产生意识时，你的神经元也只是在机械的工作，并不知道自己在整体中产生的作用，但是没有这些人类也就产生不了意识，如果按照塞尔的说法，那人也没有智能可言了，所以塞尔的论证将人的智能也抹杀了，这样显然是说不通的。

目前对于强人工智能能否实现还存在争议，我也无法想象真正具有心灵的机器会是什么样，是像科幻电影里刻画的一样无所不能，在身体素质和智商方面都不亚于人类，并且具有自己的思维，可以思考，独立作出判断，我相信这是在未来可以实现的，机器人在某些方面具有比人类明显的优势，可以进行更精细化、精密性的操作，但是这些都是人类赋予机器的，人类具有思维，可以创新，而机器所有的都要经过人类程序的恰当编写，机器是不可能走在人类前面的，人类发明机器也是为了社会的发展，我们只要保证机器人不会做出反人类的举动来，那人工智能是可以造福人类的。在将来的社会中人类将和AI智能机器人共同生存，和谐相处，人类社会将迈入一个新阶段的社会。

编辑：陈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