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而上学（七）物理主义的“同一论”与“取消论”

哈喽大家好，又到了聊哲学的时间啦，今天我们将继续针对物理主义进行探索，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时间来聊物理主义？在笔者看来，当下社会的进步，或者近几百年来，人类社会发展的变化主要还是源于科学技术的进步，而物理学则可以算的上是现代科技发展的起点，形而上学的物理主义也正是在此背景下获得更多人的认可。但事实上我们大多数人都能深刻的感受到，人们在科学理性的进步后，逐渐迷失于科技为人们带来的物质享受中，在一定程度上丢失了原本该有的感性的人本思想，因此要想解决这一问题，必然要对物理主义所代表的理性精神做深入的剖析（这里并不是说哪个主义是对是错的问题）。

今天我们要聊的是关于物理主义两种主张形式，即“同一论与取消论”，下面我们先来看看“同一论”

关于“同一论”的解读

同一论（又称还原论），认为心理事件是存在的，但主张它们与大脑事件同一。故此，当我们谈论希望、爱情、疼痛时，能将这些语言还原为对大脑状态的讨论，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大脑中可能有一个具体的特殊结构，能将我们不同的语言表达、感受具体的心理状态。同一论者认为，在特定的心理状态与特定的大脑状态之间存在一对一的同一性关系。

同一论者提醒我们，一些词汇如“心灵”、“信念”、“意愿”等，容易让人误以为它们代表了某种非物质的存在。这与我们在讨论舞蹈时的情形形成对比，舞蹈并不指向一种脱离人体动作的实体，它本身就是音乐与舞者动作的结合。

试想有人问：“我听到了音乐，看到了舞者们旋转的身影，但舞蹈本身在哪里？”这样的疑问显得有些不合逻辑。舞蹈的本质即为音乐与舞者的动态表现。同理，当我们谈及信念、意愿及思维时，并无指向超出大脑状态或行为之外的事物。

换句话说，上述概念不应被理解为独立于物质世界之外的实体，而应视为人类大脑活动及行为的表现形式。这种理解有助于避免将抽象概念过度实体化的倾向，使我们更加贴近事物的本质。

举个例子，如果我问你人是什么？你将如何作答？

在物理主义同一论者眼里：人是可以自平衡的，又28个关节适配成的的两足动物。

有没有对同一论者的认识更清晰一些？

同一论者与其他物理主义形式一样，不再把心灵看作是神秘的非物质的实体，认为关于心灵我们可以通过经验的大脑研究而发现。此外心灵与身体之间的因果作用也不在是难题，心理事件只是物理事件。

互动思考：你的相信、爱、和选择等心理状态与大脑状态是同一的嘛？

关于“取消论”的解读

取消论是物理主义的另一种形式，取消论者相信，我们的心理主义式的讨论，已深陷错误漩涡，从而必须被摒弃。因为要像同一论那样，将对信念和意愿的谈论与对大脑状态的讨论联系起来，这是办不到的。

取消论者将传统心理学理论称为大众心理学，在现代科学诞生前，是什么导致世界上诸世界发生这个问题上，人们依赖于大众科学或一些奇怪的理论，比如古希腊神话解释石头下落是石头意愿着回归大地母亲。相似的，命运被视为导致世界上诸事件发生的真实的力，但对石头和命运的指称，都无法转译为现代物理学术语。取消论者相信，随着大脑研究的进步，我们未来会摒弃传统的心理学解释，就像我们摒弃石头的意愿已命运的归因一样。

取消论者还主张，我们实际上并无信念和意愿，我们内部也并非真正发生了相信和意愿的状态和活动，相反，我们只拥有某种大脑状态与进程。因为二元论，同一论，和功能主义都谈论心理状态与活动，所以在取消论者看来，它们都是大众心理学的典型案例。

二元论者通常认为，信念只存在于有意识、理性的心灵之中，比如xx的心灵。而同一论者则提出，信念实质上是大脑的特定状态，这意味着只有能用大脑思考的生命体，如xx（甚至可能是狗）才能拥有信念。

一些人工智能专家和功能主义者则走得更远，他们认为从xx（某人）到恒温器，一切都能拥有信念。他们视心理活动为一种信息处理过程：输入的信息经过转换成为输出的信息。因此，无论是大脑还是智能机器，都可以展现相同的信息处理模式。

然而，取消论者与二元论者观点相近，他们认为给恒温器赋予“相信”这类心理特征是无意义的，因为它仅仅是遵循物理规律运行的机器。基于同样的理由，取消论者也认为，“信念”这一概念对于解释xx的行为并无必要，因为他的行为归根结底是由大脑中的神经化学事件所驱动的。

理解我们及我们的世界

我们可以通过物理术语描述人，而物理术语也同样适用于描述其他非生命物体，但对于人的描述也有一些并不适用于描述世界的其他事物，我们还会对自己的行为负道德责任，比如我们的爱、沉思、写作等。这样一来我们似乎是自然的一部分，同时又是某种跟自然分离的东西，我们不仅将自己与无生命物体分离开，还将自己与其他动物分离。这是因为人类拥有心灵，可以通过沉思、计划和选择将自己与自然分开。

那心灵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心灵存在，它就必然是有用的，那我们就有理由相信，它会导致我们以某种方式行事，不过，我们一般会认为，是大脑驱使我们按照某种方式行事的，那么，心灵就必然是大脑，或者说，心灵是一种物理性物体。这种理论实际上是一种“心灵唯物主义”理论，唯物主义者跟二元论者不同，他们相信人类是存粹的物理存在，而且任何物理状态都必然是某种物理性身体的状态。与身心交感说不同的是，在唯物主义（这里指的是物理主义）心灵对行为的影响和关系根本没有什么神秘可言，也不会违背能量守恒法则。

心脑同一性理论

有一种物理主义认为，心理状态和大脑状态是同一的，就是说拥有某种心理状态和拥有某种的大脑状态是一回事。这就是心脑同一性理论。认同此观点的人认为，拒斥身心交感说后，接受心脑同一性理论就变得很自然的事情。但是在接受同一性理论前，我们可以思考下，为何一开始我们会倾向于接受二元论？

首先，心理物体是私密的，比如我脑海中想象的外星人，我梦中的猫。

第二，心理物体不可能有物理物体拥有的那些属性，如思维、愿望都不可能拥有重量、尺寸、形状以及在现实空间的位置，但如果心理状态与大脑状态是统一的，心理状态又如何是私密的？我们又该如何否认其有形状和尺寸？

同一论者回应的是别人无法看到我梦中的猫，只因为我梦里没有猫，所以它们根本不存在，同理，思维愿望和心理意象也是不存在的，它们之所以不能有形状和尺寸，是因为它们不存在。

那么如果不存在思维、愿望，那么心理状态到底是什么？

对此，同一论者的回应是，心理状态并非物体，而是事件，就像踢球的踢，他在现实生活中也同样不具备形状尺寸，所以心理状态就是存在于心理的事件。

到此，关于物理主义的一些观点和主张大概讲完了，可能笔者这边解释的还是不够透彻，但是读完本文，我想你应该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了物理主义的主要观点和含义，简单点说就是关于心灵、大脑与外界现实之间，如何能通过物理解释的不同含义。如果你有更多的想法、思考、和理论认识，欢迎大家评论区一起讨论。下周，笔者将和大家聊聊比物理主义更进一步的功能主义与人工智能，或许能带给你不一样的新奇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