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金斯学会：美国自动驾驶汽车法律现状

本文摘译自布鲁金斯学会于2018年5月发布的网站文章《The state of self-driving car laws across the U.S.》，介绍美国自动驾驶汽车法律现状。

2018年3月，美国发生了两起涉及自动驾驶汽车的死亡事故，但自动驾驶技术测试没有因此停止。4月2日，加州放宽了测试规则，不再强制要求车内配备安全驾驶员，允许远程操控车辆。Waymo和另一家公司已经提出申请，在加州测试真正意义的无人驾驶汽车。尽管相邻的亚利桑那州和内华达州也允许在没有安全驾驶员的情况下进行无人驾驶测试，但加州人口密集，且大量自动驾驶汽车公司的总部均设在加州。

3月18日，一辆载有安全驾驶员的优步测试车在亚利桑那州的坦佩市撞死了一名行人；优步在调查事故原因的同时，暂停了车队的所有测试工作。3月23日，一辆特斯拉自动驾驶汽车在加州山景城的高速公路发生事故，导致安全驾驶员死亡。特斯拉和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调查这起事件的原因时，并未暂停特斯拉的自动驾驶功能。

顾名思义，安全驾驶员在自动驾驶汽车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当车载电脑遇到车辆无法自行导航的情况时，自动驾驶员将人工接管控制。驾驶环境瞬息万变，安全驾驶员必须始终保持警惕。然而，无人驾驶技术的进步有望消除人为的介入。未来可能将取消方向盘或油门踏板，计算机将根据车载传感器的输入控制发动机的动力输出和转向。目前，没有方向盘和油门踏板的客运班车已经在拉斯维加斯，密歇根大学和加利福尼亚州的圣拉蒙投入运行。

图1美国自动驾驶汽车法律情况概览

来源：布鲁金斯网站

虽然美国交通部和NHTSA定期更新自动驾驶汽车的指导方针，但各州已经通过了相关法律。然而，它们在基本原则上有所不同，例如，各州对“车辆操作员”的定义各不相同。田纳西州SB151方案认为自动驾驶系统（ADS）也算“车辆操作员”，而德克萨斯SB2205方案“车辆操作员”必须是“自然人”。同时，佐治亚州SB219法案将操作员定义为操作ADS的人员，并不一定要坐在车内。这些差异将影响各州如何为未来人类驾驶员和自动驾驶车辆发放上路许可。

最受关注的话题是通过自动驾驶技术，可以解除车与车保持一定车间距的规定，允许卡车以更近的间距行驶。考虑到车速、路况和人类反应速度等因素，驾驶员通常需要与其他车辆保持适当的跟随距离，以防发生追尾事故。通过无线通信，卡车可以在更短的距离内加速和制动。更紧密的跟随距离可以降低后方卡车的空气阻力，大幅节省燃油并提升运输效率。目前，自动驾驶在大型货运方面的商业应用广泛引起了各州政府的关注。

许多其他州的法律要求（政府）研究自动驾驶系统，尽管还没有哪个州发布他们的成果。在所有州中，北达科他州对自动驾驶汽车产生的数据十分感兴趣。该州2017年颁布的SB2012法案，要求州交通部门研究“通过使用这些车辆存储或收集的数据或信息”。鉴于内置于自动驾驶车辆的传感器数量及其产生的数据量，确定隐私保护措施将成为新法规的一个重要方面。

从美国全国州议会联合会的数据库集齐各州关于自动驾驶的立法情况，通过追踪该数据库，可以帮助我们快速了解各州的进展。22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通过了自动驾驶的相关法律，另有10个州州长发布有关自动驾驶汽车运营的行政命令，另有10个州的立法机构已经处于法律审议阶段，其余8个州立法机构没有开展与自动驾驶相关的立法活动（图1）。

加州要求在该州测试自动驾驶汽车的公司报告驾驶里程以及退出（Disengagement）自动控制的次数（图2、图3），或人类驾驶员从自主系统手动获取控制权的次数（笔者注：在L2、L3自动驾驶中，当车辆的自动控制系统遇到故障或极端状况无法自主处理驾驶任务时，自动控制功能将会“退出”并将车辆控制权交还给驾驶员。因此，自动驾驶功能的退出机制以及人工接管控制品质，对保证车辆安全性与舒适性至关重要。加州机动车管理局（DMV，Department of Motor Vehicles）规定要求每一个在该州的公共道路上进行测试的汽车制造商车辆须提交一份年度报告，总结测试过程中所经历的所有自动驾驶退出事件）。

图2 加州自动驾驶汽车总里程数

来源：加州运输部

图3 加州自动驾驶汽车“退出”次数

来源：加州运输部

在两年内，20家公司一共进行了一百多万英里的自动驾驶测试。随着越来越多的州通过法律来吸引自动驾驶车辆测试，2016年9月后的英里数增长开始放缓。大约在这一时期，自动驾驶平均每隔200英里退出一次。这一数字可能促使加州交通部门放松其对安全驾驶员的规定。

3月份的两起车祸都突显了测试技术的人力成本。我们应该充分认识到，用人工智能代替人类驾驶员可以大幅减少机动车辆致死人数。2016年美国有超过40,000人在交通事故中丧生。如果自动驾驶技术使用得当获得的好处超过相关风险，那么技术人员和决策者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风险？国家安全指导方针和各州法律应纳入从现实世界测试中汲取的教训。预防所有未来的事故已经证明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告诉我们哪些政策正在发挥良好作用，而哪些没有起到应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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