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校友,大学时,热衷到社会上跑,情商很高。一般在我看来,情商高的人,智商就会很一般,很少有情商智商双高的人。
于是乎,我的这个校友,挂科是家常便饭。这个社会,总归是情商高的人才能如鱼得水,智商不足可以用学历来弥补。我这位校友,先是上了个EMBA,然后怎么变戏法式的就弄了个二流重点大学的博士,学位证都拿上了。现在,大家称呼他不叫某总,而是某博士,他好像也比较看重这个博士头衔,对别人称呼他为某总反而不是很高兴,对称呼他为某博士反而很受用。
这是一个跨界的时代,做企业的想法设法要弄个学位,证明自己不是土锤,做学问想跨入产业界,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学究。
有时静下来想一想,做企业很成功,并不证明有学术能力,做学术是个板凳坐得十年冷的苦差事,哪个做企业的能保证自己有颗做学问的心,但有学问在做企业的人看来是主流,花个百十万弄个等同于硕士、博士学位的头衔,于是,很多企业做成功了以后就好为人师,天天传播些心灵鸡汤,毒害不浅。
而在一些做学问的人看来,自己有那么多的知识,却转化不成财富,心里有着若干个不甘心。在拥有学问的人眼里,产业和财富也是一种主流,于是,很多做学问的想方设法要融入这种在我看来得不偿失的“主流”,与做企业成功并不代表有学术能力同理,有学术能力的人并不一定有做企业的能力。
这个社会的一种意识里,无处不在一种围城思维,一些人总是想跳出自己圈子,进入别人的圈子。
为什么很多人拼死拼活的要融入他们认为的主流?
我想,在这些想进入它们所认为的主流而言,潜藏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主流就是这个利益链门槛,也是标准。进入了主流,似乎就有了明码标价的准绳。
有天,妻子跟我说,她见了她的一个朋友,她的朋友听闻了她写了很多小说,出版了几部小说,就给她说,花点钱,他可以帮弄个作家协会会员,妻子诺诺。后来妻子的朋友还真当回事,电话过来问要不要办。妻子放下电话,我和妻子面面相觑,禁不住哑然失笑。对我和妻子这样的人而言,我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未曾想过要融入什么主流,做点自己喜欢的事,难道不融入主流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在很多人看来,融入主流,让主流给个名分,就如一个男人开了个豪车一样,瞬间就自信满满,蓬荜生辉。然并卵,这只不过是自己意淫别人对自己看法的心理折射而已。
我想,自己是不是内心做到舒坦、安逸、巴适,才是最重要,名分的东西,只有对那些像男人不举的人来说,才会梦寐以求。
年少的时候,自己认为很多荣光、事功的东西,在今天看来,我觉得丝毫没有任何意义。那些有关多么荣光、事功的主流想法,其实,也仅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人生有很多种生活方式,为什么非得要套上主流的枷锁,才算是符合常理的生活方式?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很多人拼命要融入大家认为的主流,其实,是一种病态的思维。
拼命想进入大家认为的主流,丢掉的是自己独立的思辨。主流所具有的功利附加,并不见得能给所有的人带来内心的安宁。
我们从这座城拼命想要逃出来,进入另一种城,难道就会心安。于是,我想,其实心安即是城,为什么非要生活在一种病态的思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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