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大一统的夜,闪电偶尔闪见丝丝苍绿,紧接着乍雷便响开,雨点频繁落在地上,声音压过了热河中的蛙叫,狂风呼啸着,啸的能摇摆的物体都飒飒作响。
暴风雨就这样不留情面的拍打着没有一星半点光的黑暗,似是将积攒许久的情绪一泻而下。
闪电第二次闪过的瞬间,房间的玻璃杯已化整为零,躺在地上,尸体分开成无数碎片,各有各的方向,若有人赤脚经过,还能踩出血来。
房间里没有了声响,安静的可怕,只有灯光照出两个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却不动,只喘着粗气。也许受不了这样的安静,两人又开始动出音来,从嘴里吐出的词句夹杂着咚咚的闷响。
一会以后,又静下,长时间的静。
从男人的角度俯视看去,只觉得属于男性的力量从快速跳动的心脏输出到血管,再从突起血管最明显的小臂中展现出来。对的,他一双大手握着女人细白的颈部,颈部开始白里透红,像是从互相接触的部分开始燃烧。身体骑在女人身上,使女人不再反抗,在光秃秃的床上摆着大字。
他胜利了,他感到了自己的高大,伟岸,还有寂寞。
被扼住脖子那刻,女人想到的是破碎——一切的破碎,爱情,承诺,还有记忆。
她战斗不过,因心的平静,因还有一部分从前温婉的自己。她双手缓缓舒展在身旁,看着男人的脸,房间的天花板,这些都模糊了,她自己也模糊了,觉得悲凉,觉得不真实。
真实的自己应该乘着和风,被温暖包围着轻灵的起舞,嗅着花香,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逆着夕阳,望去像一颗发光的珍珠。
破碎、破碎......
男人许是冷静了,许是看到了女人带血的嘴角和滑落的泪水,毕竟还是爱着的。总之,他松开了手,慢慢从女人身上下来,坐在床头,不敢视她的眼睛,双手抱着头,埋在光线中。
他悔,悔自己的败壁,悔自己的无能,悔自己人生道路上的偏锋碰到了铁墙,转而伤到了自己,还有他的女人。
他需要做什么,耗掉这悲剧的时间。
于是神游到了某一天,那是个初春的傍晚,风微暖,太阳刚刚落了西,山背后还有淡淡黄色的余晖,交错着红的颜色,后来就看见白色的裙子,布的,有条纹的,然后是人,很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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