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终端产业将是宁波对“中国制造2025”的重要贡献

编者按：下文系作者参加宁波智能终端产业发展研讨会上的发言资料整理。

一、“波导之殇”以及“丰田之变”

在把握智能终端产业发展的大势面前，波导之殇与丰田之变的两个案例非常值得反思和借鉴。波导一度是中国国产手机的佼佼者，也是宁波信息产业的王牌，但为什么在就连山寨手机都实现逆袭发展的新经济时代突然悄无声息，成为昙花一现的幻影？我想根本原因，在于波导手机并没有把握住手机智能化、移动互联以及成为人体第六感观的发展趋势，成为一个功能硬件。反观，丰田公司最近宣布不是汽车公司而是移动出行公司一事，更值得产业界反思。

应该说，丰田公司的这一举动并不是“变身”那么简单，而是彻头彻尾地“变性”。当前产业业态在发生革命变化的核心是某一产品（服务）形态的重塑及其前后、上下、左右关系的重构。这种“产品（服务）形态的重塑”，就是制造业服务化、服务业制造化以及产品即服务、制造即服务；前后的关系，也就是供需的关系，要求越来越敏捷；上下的关系，也就是上下游的关系，从产量大到流量多、受众多；左右的关系，也就是买卖的关系，要求销售渠道越来越短、交易成本越来越低。过去“中国制造”走向全球靠的是“产量大、价格低、质量好、速度快”十二字方针，如今则是“受众多、费用低、体验好、速度快”十二字秘诀。

究竟什么是移动出行公司？应该是有智能终端、有平台运营、有客户流量、有数据驱动、有位置服务、有产品植入等等。这并非一个臃肿的老牌企业寻求回光返照，而是代表了日本产业界在商业模式创新、业态创新与技术集成创新上的反思与觉醒。从这个意义上，智能终端不是为了智能而智能、为了终端而终端，而是产生新的生产方式、消费模式、产品（服务）形态，是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在消费端的重要体现。

二、新旧动能转变中的经济形态重构

中共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应该说，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是关系全局的历史性变化，那么在经济领域如何理解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我想，核心是在发展思维上从工业思维到产业思维，在经济形态上从工业经济走向新经济。为什么是从工业思维到产业思维呢？核心问题是，工业思维主要强调的是生产的一端——行业，而产业思维则强调是将生产端与消费端的市场、行业融为一体。那么，为什么要从工业经济走向新经济？核心在以往的社会主要矛盾下，是生产决定消费；在新的社会矛盾下，是消费决定生产。产业思维之所以比工业思维段位高，是因为将生产、消费融为一体的去考虑问题。

所以说，为什么北京等地占用了那么多科教智力资源，不仅自身并没有充分释放出应有的能量外，还搞出了一个“环首都贫困带”，而浙江没有多少科教智力资源，但经济最活跃？我想核心是浙江的创新、发展是从产品终端、场景服务、行业应用、市场交易、商业运营开始的，是反向资源配置的逆向创新；北京的发展是权力配置资源导向下的从头开始。从这个意义上，宁波对于中国制造2025最大的贡献，应该是“需求反导+数据驱动+平台赋能+智能终端+服务场景+敏捷供应”。核心是择取终端产品加速智能化，往前与场景、与服务相结合，往后与数据、与平台相结合。说白了，就是把智能终端作为数据采集、移动传输、使能应用的入口，加上后台的数据分析、网络存储、平台运营以及云制造等，充分与若干场景应用相结合，实现服务化、嵌入更多的产品。

过去我们常说，一维的传统产业在推倒重建，二维的互联网产业已经被瓜分完毕，三维的智能科技产业已然来袭。而这个智能终端产业，则是抢占三维产业制高点的主要抓手，也是中国制造弯道超车、换道超车的核心。从这个意义上，我们的规划与政策，需要打破从生产端、供给侧的角度思考问题的路径依赖，更多的用消费端、需求侧等产业思维、新经济思维来去审视和布局。

三、回归智能终端产业发展的原本

在发展智能终端产业方面，我认为核心是发挥五类企业的创新主体作用（或改为擢用五类创新主体），加快产品形态创新、技术集成创新、商业模式创新、产业业态创新、产业组织创新，将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平台经济、服务场景等跨界融合。一是依托服务商型企业、智能硬件创业企业的产品形态创新，核心是突出场景化应用，将智能终端与不同场景相结合，提供更加社交化、更加短平轻快的产品服务，也就是产品即服务、软件即服务、软件兼硬件等。二是依托源头企业、共性技术研发平台等的技术集成创新，核心是实现智能化集成，不仅是基础的芯片、软件、元器件、材料等原始创新，还将大数据、云平台、人工智能、移动传输、数字内容等继承创新。三是依托大企业平台化创新商业模式，如果不是平台化的发展架构，即使有了智能终端也是死的、重的、假的智能终端，只要在平台化条件下才能让终端更加智能化地短平轻快。四是依托枢纽组织实现产业业态创新，核心是数字化转化，更进一步说就是将数据、内容、服务、场景的有机结合。五是依托运营商的产业组织创新，核心是供应链集成反向带动技术集成创新、中小企业战略投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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