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皇帝七次,才成为他的义女、尊贵的帝姬。而从前,我不过是家奴,皇帝觉得我是他的福星,把我留在身边。都说我对曾经的主家之子施刑,是背主忘恩。
“传朕旨意,昭明驸马私通敌国,即刻在殿前施以宫刑,以儆效尤。” 我以绯红唇瓣勾起最妖冶的笑靥,云淡风轻地在百官面前说出这道旨意。 满殿顿时如同炸开了锅,群臣纷纷瞠目结舌,错愕地暗中交头接耳。 对,在他们眼里,我昭明帝姬苏云桥,在登基为女帝的当天,大赦了天下,放了全国的囚犯。 唯独偏偏要阉了我那位曾经的驸马爷。 所有人似乎都觉得我这个举动十分暴戾和荒谬,但百官瑟瑟地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替他求情。 我身后是鹰隼司督公霍林深,权倾朝野,手掌重兵,一人下、万人上。 尽管也有闲言碎语说,是我勾引了霍林深,虽然霍林深也是个……不能人道的内监宦官。 但不管怎样,我的确在霍林深帮助下得到了大雍的皇位。 有霍林深支撑着我的底气,所以他们这些老匹夫即便心里再如何觉得我荒谬,此刻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陛下使不得啊!荣文骞再怎么说,也是您曾经的驸马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何能施以宫刑啊!” 这不,荣文骞的爹,也就是我曾经的公公兼主子荣尚书,眼看我要阉了他儿子,即便心里对我恨得牙痒痒,此刻也不得不跪下来求我。 我听着他的话,要不是顾及我这女帝形象,当即我就得笑掉大牙。 夫妻? 百日恩? 屁都比这话实在。 我不为所动地轻笑:“国之大业,与朕过往私情何尤?荣尚书是要在群臣面前,教朕如何徇私枉法吗?” 话罢,我当即摔了整整一沓构陷荣文骞的证据书信在朝堂的大殿上,洋洋洒洒散了一地。 “荣尚书自己看看,您教养出来的好儿子,是如何在朕眼皮子底下干这些祸国殃民的丑事的!” 其上白纸黑字,条条框框都是荣文骞伙同穆国通信卖国的证据。 荣尚书匍匐在地上看那些书信,竟然一笔一划皆与他儿如出一辙。 他俨然是从没想到我早在多年的含悲忍辱之下,拓写了他儿子写过的每一个字。 他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冷汗成串地往下淌:“老臣求陛下对犬子从轻发落吧……” 他除了跪着求我别无他法了,谁让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不再受制于他们荣家了呢? 我看着早已被人打晕了的荣文骞,此刻像一条将死的鱼,鼻青脸肿地被人扔在殿上。 我的眼底波澜不惊,只轻声一嗤: “荣尚书还是别劝了,过会儿朕的好夫君该醒了,到时行刑岂不更痛?” 荣尚书气的青筋凸出,双拳紧攥,却一句狠话也不敢说了:“……你!” 此刻,一个侍卫突然匆匆跑进店里禀报,神色惶恐不安:“启……启禀陛下,督公回来了!” 糟了,霍林深回来了! 我心中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慌得差点儿从龙椅上跌下去。 我不能再等了,我得跟霍林深抢时间,他回来的话,一定不会让我跟荣家对着干。 “快!”我催促道:“左右,拉开荣尚书,即刻施刑,给朕阉了荣文骞这个逆贼!” “诺!”外头我提前部署好的侍卫以我圣谕为令,分列急忙从外头跑了进来。 随后殿上就有两列握着刀的御前侍卫已经挡住了百官,也擒住了荣尚书。 另外两个得力的侍卫听我一声令下,抓紧时间手起刀落——鲜血霎时淌了满殿。 只不过“咔嚓”一声,晕的半死不活的荣文骞,就在昏迷不醒的状态里丢了零件儿。 丢东西的时候是痛的,荣文骞被痛醒了,冷汗涔涔地看着自己流了一地的血。 “骞儿!”荣尚书泣血般地嚎啕大叫着,“不!” 他们父子目眦欲裂地看着我,像看着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 我垂头看着指尖新染就的猩红蔻丹,如鲜血般红艳,灼目至极。 嚯!畅快! 赶在霍林深回来阻止我以前,大仇得报了,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虽然我知道,霍林深饶不了我。 但也无妨,国玺此刻,在我苏云桥手里。 我连眼皮都懒得跟这荣家父子抬一下,只嫌恶道:“拖出去吧。” 我转身,看着百官心有余悸地瑟瑟发抖,赫然甩了甩龙袍的长袖;“退朝。” “臣等告退。”一个个官员对我避之不及,如乌鸦飞散,弹指间就都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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