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锋,别以为入赘到我们家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是我们李家供你吃住,你一个哑巴早就饿死街头了。”“我和你说话听见没有,你倒是吭声气啊!”李若雪发泄完,忽然气极反笑:“不好意思啊,又忘了你是哑巴了。”叶锋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这种生活,他已经忍受了四年。
燕京大学校门外,一辆奔驰E级轿车稳稳地停了下来,一位身穿淡紫色连衣裙的靓丽女孩向轿车走了过去。 原本女孩脸上是带着笑容的,不过在看见从车内出来的男人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叶锋,怎么是你,我姐呢?”女孩的语气很不爽。 叶锋只是摇头,因为他不能说话。 女孩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三两步上前伸手去拉车门,她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倒插门哑巴姐夫来接自己。 每当别人提起自己的这个哑巴姐夫,她都会觉得很丢人。 就在女孩将要上车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声:“这不是咱们燕京大学的校花李若雪吗?” 李若雪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已经听出了说话的是谁。 转过身子,李若雪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清雅,是你们啊,要出去玩吗?” “是啊,刚好看见你,所以过来和你打个招呼。”那个叫清雅的女孩随口回了一句,不过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在叶锋身上扫了扫去。 “若雪,这个男的是谁呀?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家的司机对不对?”另一个女孩佯装好奇地问道。 李若雪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他、他是我姐……” “我知道了!”第三个女生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他是你那个哑巴姐夫对不对!?” 听见这话,李若雪目光一冷,不再说话,拉开车门上了车。 “叶锋,你发什么呆,走啦!”李若雪摇下车窗吼了一句,现在她的好心情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叶锋在三女的白眼和鄙夷中默默的上了车,默默的发动了汽车,默默的离开了燕京大学的校门。 李若雪掏出手机,找到李若云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姐,不是说好你来接我的吗,怎么让叶锋来?” “什么?有事抽不开身,哼,就你忙,以后别叫他来了,我会自己打车回去!” 坐在后座的李若雪生气的挂断了电话,然后目光看向正在开车的叶锋,越看越是不爽。 “喂,叶锋,别以为入赘到我们家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是我们李家供你吃住,你一个哑巴早就饿死街头了。” “我劝你还是和我姐离婚算了,到时候我们李家会给你一笔钱,你拿着钱想怎么活就这么活,只要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和你说话听见没有,你倒是吭声气啊!” 李若雪发泄完,忽然气极反笑:“不好意思啊,又忘了你是哑巴了。” 叶锋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这种生活,他已经忍受了四年。 在叶锋六岁的时候,父母失踪,他被奶奶抚养长大,靠着奶奶的一点微薄退休工资和平时捡垃圾攒下的钱,叶锋读完了大学。 叶锋清楚的记得,就在自己大学毕业的那一天,一向坚强的奶奶倒下了。 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恶性胃部肿瘤,晚期。 看着在病床上日渐消瘦的奶奶,叶锋流下来悲痛的泪水。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奶奶多活一段时间,哪怕一年,哪怕一个月。 叶锋开始向认识的人借钱,开始学着在网络上众筹,开始跪在市中心最繁华的步行街祈求好心人的帮助。 天无绝人之路,叶锋终于筹来了钱。 出钱的是一对夫妇,他们不仅出钱给叶锋的奶奶治病,还把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了他。 那一天,叶锋觉得自己昏暗的生活终于照进来一丝曙光。 婚后不久,叶锋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李家之所以帮自己,之所以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己,完全是因为迷信给大病初愈的女儿冲喜。 说白了,叶锋就是一件工具,冲喜结束之后,他在李家活得就像是一条狗。 一年后,奶奶还是离开了自己。料理完奶奶的后世之后,叶锋觉得生活已经没有任何意思。 还记得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叶锋被赶出了李家。 无处栖身的叶锋就像是孤魂野鬼般的游荡在路上,任由大雨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不觉间,叶锋来到了情人桥。这是燕京市一处著名的景点,在七夕节的那一天,情侣们都会来这里约会。 情人? 爱情? 这些对叶锋来说都是无法触及的奢侈品。 看着桥下滚滚东去的龙江水,叶锋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跳下去的念头。 只要跳下去,一切就都可以解脱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中就无法抑制,叶锋的一只脚跨出了栏杆外。 “小伙子,这么大的雨,跳河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叶锋的耳中出现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叶锋转过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左手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可以给你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你想要吗?”老头的声音充满着诱惑。 叶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老头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面有着淡蓝色的液体。 “把你的手伸过来。” 叶锋没有动,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你害怕了?”老头脸上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呢?” 叶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老头将注射器中的液体推入了他的静脉中。 “记住,从现在开始的三年里,你将变成哑巴。三年后,你将会拥有不同的人生,前提是这三年你能活下来……” 老头撑着雨伞慢慢消失在了叶锋的视线中。 叶锋想张口呼叫他,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从变成哑巴的那一刻开始,叶锋在李家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这三年来,每一年在自己被注射进那个蓝色液体的同一时间,身体就会出现极度的痛苦,就好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不停在身上咬噬,就连头也会出现膨胀的感觉,就好像随时都会爆炸…… 每一次痛苦之后,叶锋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变化,但是具体是什么变化他又说不出来。 熬了一年又一年,今天晚上九点,就是整整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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