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嫁我的人,你做你的好侯爷,恩断义绝。”燕绥嘲笑我,“我们之间有过恩吗?”我也跟着笑,确实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门关上了,眼泪无声滑落。
我几乎颤巍巍地打着手语,“傅家的皇权和我有何干系?你定北侯的野心,同我又有何瓜葛?” 燕绥拨弄着我耳边的碎发,阴沉沉道:“昭庆帝待你有如亲生,你舍不得的。” 我心里后怕,我在宫中琐碎竟没一点逃过燕绥的耳目。 说完燕绥转身出去。 我拍了拍床板叫住他,“是不是我答应和亲,就能永远逃离你?” 燕绥侧过身子,半张脸隐在晦暗里,声音沉沉,“是。” “那好。”我终于妥协。 “从今往后,我嫁我的人,你做你的好侯爷,恩断义绝。” 燕绥嘲笑我,“我们之间有过恩吗?” 我也跟着笑,确实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门关上了,眼泪无声滑落。 次日我回到宫里,昭庆帝传我到永和殿用午膳。 他问我,“长宁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昭庆帝叫的是我,愣了一下,示意水碧上前。 我说,“只要对方喜欢我就好了,我喜不喜欢没关系。” 昭庆帝神情一滞,隐隐有些担忧,“长宁之前有过喜欢的男子吗?” 我装作没有听懂,“等赵国太子来了,父皇帮我相看,若是觉得他好,那我就嫁。” “赵国太子要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昭庆帝放下筷子,面露诧异。 “回皇上,公主今日来为皇上送鞋,不小心听见了几个太监嘴碎。”水碧慌忙跪下来圆场。 我冷冷看着她说得天花乱坠。 昭庆帝倒是笑了起来,“长宁还会女红?这点不像你母后,你母后最讨厌拿针了。” 神情间很是怀念那位已故的先皇后。 等我回了长生宫,水碧对我一通数落,“姑娘这样不知分寸,是要坏了侯爷的事的。” “水碧,如果我嫁到赵国,你就是陪嫁丫鬟,对吗?” 水碧愣了一下,我知道她会如实将我的话传给燕绥,我警告道,“侯爷既然把你派给了我,我就是你的主子,到了赵国,也只有我能护得住你。你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水碧退下。 后来赵国使臣来明齐,接风宴上未曾见到赵国太子,只有赵国谢国公府的世子替太子赔罪,“太子染病不便入宫,在下国公府世子谢行止,替太子向昭庆帝赔罪!” 明齐和赵国和亲一事并未明说,只是双方国君都有意联盟,赵国太子知道我是哑巴而退却,也在情理之中。 赵国使臣在宫中住了下来,听水碧的意思,燕绥正在和谢世子周旋,想要去城外请那太子谢梧进宫。没想到的是,燕绥去了,把人太子吓跑了。 没几日宫里海棠花开,父皇在御花园设了春宴,招了谢世子进宫赏花。 御花园有处池塘是进宫的必经之路,水碧拉着我来桥上喂鱼,想要在此和世子制造偶遇。我还没等到谢行止,就先看到了燕绥带着柳卿卿进了御花园,两人站在海棠树下,他顺手摘了一支海棠别在她发髻间。 柳卿卿眉目含情,两人看起来很是扎眼。 水碧不动声色地挡住我的视线,提醒道:“公主,谢世子就要过来了。” “水碧,你觉得柳卿卿和我谁更好看?”我拿着鱼饵随意问。 水碧神色一囧,低头闷闷道:“公主好看,不过公主不会像柳姨娘那样子笑。”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以笑侍人,确实是柳卿卿的长处。 从前在灵霜阁,柳卿卿便很受男人们喜欢,喜欢她的娇柔美丽,万种风情。我曾以为燕绥不是见异思迁的男人,直到他将柳卿卿抬进府,任她在府中肆意妄为,我才发现男人的本质其实都一样。这世上无所谓忠诚,忠诚只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 所以我恨,我恨我拿命维护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个小小的诱惑? 柳卿卿和燕绥这时抬眼看了过来,我有些紧张地别开视线,但随后又想,按规矩应当他们来向我这个公主行礼,我怕什么?于是我懒懒倚在了栏杆上,余光里,谢行止姗姗来迟。 我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人从桥上坠入池塘。 “不好了,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 我听见水碧大声地喊着。 池水冰冷,几乎漫过我的头顶,一种溺毙的恐慌如同蚂蚁密密麻麻爬上心头,我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就听见一声“扑通”,好像有人来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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