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觀察/特斯拉上海建新廠讓美對華“脫鈎”變笑談\宇 文

4月9日，特斯拉宣布將在上海新建一家儲能設備超級工廠，專門生產該公司的儲能設備Megapack。特斯拉是全球新能源汽車巨頭，2019年在中國上海設立了一家超級工廠，此番算是特斯拉超級工廠在華的「梅開二度」。而且，這也是特斯拉在美國本土外建的首家Megapack超級工廠。

馬斯克投資中國打臉美國

特斯拉兩家超級工廠落地中國，僅次於美國本土，馬斯克何以對中國情有獨鍾？不是馬斯克親華和感情衝動，而是因為特斯拉在華建超級工廠能夠帶給馬斯克超級利潤。所以，特斯拉在華設立兩家超級工廠，是中國市場的獨有魅力激發了馬斯克的投資熱情。

特斯拉在華再建超級工廠，美國政客很不高興，這是馬斯克打了美國政府的臉。近幾年來，美國政府不遺餘力對華「脫鈎」，不僅挑起對華貿易戰、科技戰，而且試圖構建孤立中國的半導體供應鏈。美國政府加大對華相關項目的國家安全審查，通過行政施壓或威逼利誘促使製造業回流美國。美國國會更是談華色變，動不動就通過涉華法案。美國國家機器和輿論，陷入深度的恐華症中。在此情勢下，特斯拉堅持在華再建超級工廠，成為了美國強行對華「脫鈎」的回力鏢。

馬斯克和企業特斯拉愛美國是毋庸置疑的，馬斯克的家在美國，特斯拉的根子還在美國。除了特斯拉超級工廠，馬斯克也將科技含量更高的太空探索技術公司（SpaceX）根植於美國本土；該公司透過近地球軌道衛星群，提供覆蓋全球的高速互聯網存取服務的「星鏈」，在烏克蘭危機中能夠為無人機導航而引發全球關注。當然，如此行為也遭到反戰人士的批評。對於SpaceX和「星鏈」美國政客也給出了極具「意識形態偏見」的「政治正確」判斷。

反華色彩濃厚的美眾議院美中戰略競爭特別委員會主席麥克·加拉格爾，對於馬斯克在華再建超級工程表達不滿──「對特斯拉依賴中國的情況感到擔憂」。但是，對於扎根本土的SpaceX則是一個「巨大的成功故事」。顯然，馬斯克的公司有利於美國的是「成功故事」，投資中國的則是「對華依賴」。

美國反華政客對於馬斯克的「雙標」，也從側面折射了美國政府和政客集體無意識的自信和對華焦慮，當然也彰顯馬斯克對華投資並非基於親華而是基於市場原則。在此複雜邏輯下的對美國政府的打臉，更說明美國對華「脫鈎」背離市場經濟規律和違背企業自主意願。

特斯拉為何在華再建超級項目呢？因為中國的營商環境遠遠好過美國。特斯拉在美國超級工廠從立項到建設再到投產的時間，即便是美國「特事特辦」，一個周期下來也要超過兩年。但是，特斯拉在中國的超級工廠，則是「當年開工、當年投產、當年交付」──2019年的第一個特斯拉超級工廠就在中國享受到了這樣的「高效奇跡」。這樣的市場高效率，對於資本家的馬斯克而言，儘管他「心向美國」也會選擇中國而對美國「怒其不爭」。

美產業鏈失穩供應鏈梗阻

更重要的是在疫情期間，整個美國市場陷入紊亂──產業鏈失穩供應鏈梗阻，各大口岸集裝箱堆積成山。而在中國，上海特斯拉工廠2021年交付48萬輛，佔全球交付量的51.7%；2022年交付71萬輛，佔全球交付量的54.2%。當年，特斯拉在中國的營收額為181.5億美元，佔其總收入的五分之一以上。

特斯拉上海超級工廠已是全球最大生產中心、上海工廠供應鏈本土化率已超過95%、上海工廠生產成本比美國低50%以上、特斯拉在華銷量佔到了全球20%以上……美國工廠的表現自然難和中國對比。更重要的是，中國也是全球新能源汽車的產銷重心。國際研究機構Canaly的報告顯示，2022年全球59%的新能源車銷售來自中國。2022年中國新能源汽車產銷分別完成705.8萬輛和688.7萬輛，同比分別增長96.9%和93.4%。

完善的營商環境，高效的行政效率，充分競爭的市場，這些都是美國市場所沒有的。正因為如此，特斯拉在上海再建儲能設備超級工廠，也是為了借力中國新能源車產業的東風，提升特斯拉的全球競爭力。

合則雙贏，「脫鈎」則傷人害己。馬斯克顯然要比美國總統拜登和國內反華政客更有遠見卓識。

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