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enstein》——传世经典

继“2017年生物医学领域重大科研进展”之后，肿瘤学博士夏懋再次撰文，引领我们关注科技领域的人文思考。

如果两个世纪以前就拥有 21 世纪的伦理研究和防护措施，“Frankenstein”的故事是否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如果基因编辑、异种移植、人工智能等新生科学技术违背人类科技发展的规律，不受伦理约束，肆意应用，人类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面对层出不穷、日新月异的科技产品，科技工作者及人类社会应如何携起手来，共同探索科学技术的合理发展，共同探寻人类的福祉？

我们看看《Science》社论会给出怎样的解答。

《Frankenstein》——传世经典

作者 I 夏懋

题图 I 穿马甲的啄木鸟

编辑 I 小马哥

我是在高中接触到关于“Frankenstein”的故事，从此这个名字便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讲述这个故事的科幻小说《Frankenstein; or, The Modern Prometheus》最早是由英国作家Mary Shelley匿名发表于1818年。

《Frankenstein》作者Mary Shelley

《Frankenstein》的多种版本

200年后的今天，该故事依旧影响着整个科学界。2018年1月12日刊发的《Science》杂志以此为主题刊发了包括社论在内的一系列文章。

《Science》专题：the long shadow of Frankenstein

小说本身的剧情并不复杂：主角Victor Frankenstein，在化学教授M. Waldman课堂上，教授对于发现血液循环、空气本质的奥秘等科学发展进步的激情描述激发了他心中对于造物的向往。然而当他最终成功地创造出了一个有着丑陋外表的“怪物”时，却酿成了亲人遭害，他与“怪物”生死斗争，最终追踪“怪物”至北极而死，“怪物”自焚的惨烈结局。

虽然这是一本科幻小说，并非探寻造物这一科学本身，然而其折射出了对于科学的思考。

科学本身就是不断创造、不断探索的过程，因此会有新的“怪物”被创造出来，这或许也是“Frankenstein”这个故事一直有如此大影响力的原因之一。

“Franken-”已成为一个前缀，用于描述不自然或怪异的事物[1]。

Frankenmouse:A genetically or surgically altered mouse. Variations have included the "oncomouse" that's prone to cancer and the "earmouse" that had a human-shaped ear.

来自包括西安交大在内的多名科学家以基因编辑技术、异种移植、人工智能、微生物和病毒等话题构思了新一代的“Frankenstein”故事[2]。

Recombinant: a drama about CRISPR technology

针对“Frankenstein”的故事，较为常见的观点是对科学狂妄态度的危险警告。然而另一种观点认为，Frankenstein违反道德，并非在于傲慢地去创造一个人，而是在成功之后没有对所创造出的人进行关爱。这个生物在寻找友谊和陪伴的过程中，由于其可怕的外表到处碰壁，最后成为了一个猛烈报复所有对他不公平的世界的复仇机器。

美国技术哲学家Langdon Winner认为，科学家对于所发明创造的新技术应该负责，使其在社会中扮演合适的角色，并在必要时提供持续的关注和支持。该说法得到了法国哲学家Bruno Latour的支持。来自美国Arizona州立大学的由David Guston领导的社会学者们也说：“最终毁灭我们的，是对新创造物关爱的缺乏，并非创造物本身。”[3]

科学技术本身没有对错，没有感情，然而利用不好却会产生是非，酿成惨剧。就如原子弹的发明本身没有错，但将它用于战争却会带来毁灭性的伤害。因此，爱因斯坦曾表示后悔参与原子弹裂变反应的研究。

因此，当我们不断在探索自然和科学的路途上前行时，借用当下流行的说法，还应不忘初心，希望“科学怪人”的故事仅仅存在于小说之中。

1.Kupferschmidt K. Thelong shadow of Frankenstein. Science. 2018;359(6372):146-7.

2.Nguyen J, Newton MS, Strong M, et al. The next generation's Frankenstein films. Science. 2018;359(6372):170-1.

3.van den Belt H. Frankenstein lives on. Science. 2018;359(6372):13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