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服务上抛异常还是返回错误码

最近收到这样的问题：

领域服务做业务逻辑校验时应该返回错误码还是抛出业务异常？

这其实不算是领域服务的问题，而是Java异常处理[1]问题。

之前总结过一次如何处理异常[2]

上面的文章基本上就解决异常相关问题了。

这儿再回顾总结一下：

返回错误码

在异常没有出现时，像C语言是如何处理问题的？

在 C 语言中，错误码的返回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占用函数的返回值，函数正常执行的返回值放到出参中；另一种是将错误码定义为全局变量，在函数执行出错时，函数调用者通过这个全局变量来获取错误码

// 错误码的返回方式一：pathname/flags/mode为入参；fd为出参，存储打开的文件句柄。
int open(const char *pathname, int flags, mode_t mode, int* fd) {
  if (/*文件不存在*/) {
    return EEXIST;
  }

  if (/*没有访问权限*/) {
    return EACCESS;
  }

  if (/*打开文件成功*/) {
    return SUCCESS; // C语言中的宏定义：#define SUCCESS 0
  }
  // ...
}
//使用举例
int fd;
int result = open(“c:\test.txt”, O_RDWR, S_IRWXU|S_IRWXG|S_IRWXO, &fd);
if (result == SUCCESS) {
  // 取出fd使用
} else if (result == EEXIST) {
  //...
} else if (result == EACESS) {
  //...
}

// 错误码的返回方式二：函数返回打开的文件句柄，错误码放到errno中。
int errno; // 线程安全的全局变量
int open(const char *pathname, int flags, mode_t mode）{
  if (/*文件不存在*/) {
    errno = EEXIST;
    return -1;
  }

  if (/*没有访问权限*/) {
    errno = EACCESS;
    return -1;
  }

  // ...
}
// 使用举例
int hFile = open(“c:\test.txt”, O_RDWR, S_IRWXU|S_IRWXG|S_IRWXO);
if (-1 == hFile) {
  printf("Failed to open file, error no: %d.\n", errno);
  if (errno == EEXIST ) {
    // ...        
  } else if(errno == EACCESS) {
    // ...    
  }
  // ...
}

错误码没有性能问题，但带来了维护性，尤其没有了异常堆栈信息，失去了快速定位问题的能力。

抛异常

在OO世界中，更推荐使用异常方式，显得更OO些

Checked Exception

Spring创始人Rod Johnson列举了检查异常几个问题：

1、太多的代码

开发人员不得不捕捉他们无法处理的检查异常

2、难以读懂的代码

捕捉不能处理的异常并重新抛出，没有执行一点有用的功能，反而会使查找实际做某件事的代码变得更困难

3、异常无休止封装

4、易毁坏的方法签名

一旦这么多调用者使用一个方法，添加一个额外的检查异常到该接口上将需要这么多代码被修改。也些违背OCP原则[3]

5、检查异常对接口不一定管用

接口有很多种实现，有些实现会出现异常，但有些是不会出现异常的，比如存储数据，放在文件会抛IO相关异常，但数据是数据库，刚不是此异常。

Runtime Exception

运行期异常被很多大牛接受推荐，但也有弊病，就是调用方需要知道内部实现细节，了解抛出了些什么异常，需在javadoc中给出明确说明。

当然我们现在可以使用AOP技术，对异常进行兜底处理，以防泄漏到用户层。

性能

当使用异常时，性能得确会下降，尤其调用链路很深时，更加明显。但异常总归是少数情况，不影响正常情况的性能。

但有些系统对性能要求比较高，怎么办？如正常情况是百万QPS，就算出现少许异常情况，对系统可用性也带来不小的影响。

怎么办？退回错误码时代

但从设计角度可改良一下，可以不再简单返回错误码，如可以使用vavr的Either

Either<ExceptionMessage,Result> do();

让调用方式来最终确定，当either.isLeft()时，是向上抛异常，还是额外处理。

良好实践

使用检查异常还是运行时异常是个见解问题，不管如何选择，只要团队达成共识，统一规范就可以。

良好的异常，不管是对开发人员，还是运维，用户都应该有全面友好的提示信息

对开发人员，在异常中包含相关信息，使用getMessage()打印日志，方便定位问题

对于用户，可以使用错误代码，字符串比数值语义更明确些。在spring初期代码中，Rod Johnson设计了一个接口ErrorCoded

public interface ErrorCoded {

    /** Constant to indicate that this failure isn't coded */
    public static final String UNCODED = "uncoded";

    /** Return the error code associated with this failure. 
     * The GUI can render this anyway it pleases, allowing for Int8ln etc.
     * @return a String error code associated with this failure
     */
    String getErrorCode();

}

其实也不并是说所有场景都去使用异常，如openapi，最好使用errorCode。

异常与契约

乔新亮指出异常是那些让产品无法履行当初承诺用户的契约的问题。

对于异常设计有5点认知：

1、异常一定要消灭；有异常基本就意味着系统存在风险，一定要消灭异常

2、异常一定要管理：消灭异常是个长期工程，短期要通过管理行为来进行控制

3、对异常的处理水平，会极大影响产品的用户体验：用户规模越大，异常的影响往往越大

4、每个异常都要有具体负责人

5、与终端用户相关的异常，要以最高优先级处理

异常设计包含：异常注册、异常事件触发、异常协作流程以及异常统计。

要关注异常数据、异常发生频次、异常数据的增速和降速。

总结

回到起始问题，对于领域服务，自然OO更好些，抛出特定业务异常，业务语义更加清晰。

性能问题，一是避免发生异常情况，二是通过横向扩展。毕竟业务可运维性更重要。

References

[1] Java异常处理: https://www.zhuxingsheng.com/blog/java-exception-practice.html [2] 如何处理异常: https://www.zhuxingsheng.com/blog/java-exception-handling.html [3] OCP原则: https://note.youdao.com/